王明竟然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實在叫人不忍在多看一眼,只不過一眼,陰歌就忍不住錯開了眼眸。倒是安德魯,每一寸瞧得都那樣仔細,當視線從王明的臉上一路下移滑至腳尖後,安德魯這才掀開床被。
隨手丟開掀起的床被,雖然女傭心裡也是害怕著一身殼石的王明,不過在安德魯鬆開床被後她還是壯著膽子上前替王明蓋好被子。倒是一旁的黃雲,自始至終都站在離床兩三步遠的地方,從來沒有靠近。
王明的情況,安德魯也是大概瞧清了,當鬆開床被後安德魯才轉過身,隨後看著黃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麼時候,大概就一周前吧。」
&周前?當然是什麼情況?」
&時?」安德魯的詢問換來黃雲的蹙眉回思,眉心緊皺在一起,特地描繪好的平眉因為蹙顰扭皺起來,低著頭想了半晌,黃雲這才不大肯定的說道:「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說不清了,我們老王是生意人,平時生意上的事可忙了,有時幾個星期也不見得見上一面。前段時間就一直在忙一項工程,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結果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突然就被人給送了回來,當時聽公司的小林說好像是談生意的時候突然暈倒了,結果之後就成現在這樣。」
從他們踏進這個房間時,黃雲就一直表現出對於王明的擔心以及焦急,行為上也是多番憂擔,只是從她的語氣中,卻感受不到多少由衷的擔心。聽著她的描述,還有那時不時撇向床鋪厭惡以及恐擔的神情,總叫安德魯覺得她之所以如此焦擔,並不是因為王明本身,而是為了什麼。
敏銳的留心到這一點,倒也沒挑明,安德魯輕聲復道:「一周前,談生意的時候突然暈了過去,隨後送回家後就成這樣?」
&啊,頭兩天人還挺正常的,身上也沒長那些噁心的東西,結果這幾天不知怎麼了,身上突然結了一串又一串類似海蠣殼的東西。一開始也就是胸前長了一點,誰知道後來越長越噁心,居然直接從胸前一路擴散全身,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這種事光是想想就叫人覺著無比噁心,黃雲甚至忍不住乾嘔了好幾聲,捂住嘴連著乾嘔了好幾聲後,黃雲繼續說道:「白天還好,就只是看著噁心,可到了晚上那味就嗆得讓人受不了。」
&了晚上會散發出味來?」
&啊!一股子腥臭味,就像是海鮮浸泡在海水中**後的味道,總而言之非常的噁心。一到晚上那個味道就直接從這個房間飄出去,整棟別墅都能嗅到,實在要人命。」
這段時間可是飽受著那股味道的折磨,從黃雲的口中不難聽出她心中的極度厭惡,只不過明明是極厭並且無法忍受的,可她卻還是住在這兒,半點搬離的意思都沒有。這位年輕的富家太太,心裡頭到底在打著什麼算思,也算路人皆知了。
她的這話也是直接招來身後陰歌的輕諷,就連臨也掩著唇不停的咂舌,漠視著陰歌跟臨的諷意,安德魯問道:「你清不清楚這段時間,王先生都在談哪樁生意。」
比起王明的情況,安德魯顯然更在意他之前都在忙什麼,說真的,安德魯的這些問題叫黃雲覺著莫名,不過看在安德魯長得帥並且還是妖監會隸屬的靈能者,黃雲還是回道。
&在談什麼哪會跟我說,總的還不是那一些。」
雖然她是王明法律上的合法夫妻,不過對於王明來說也不過是扯了一張紙的女人,對於黃雲,王明根本就沒多放在心上,當初要不是黃雲用了手段,她也不可能嫁入豪門。對於一個不是特別放在心上的女人,王明怎麼可能讓她知道自己的生意。更何況還是王明這種疑心很重的人,更加是一個字都不提了。
王明在外的那些事,黃雲也是一知半知,反正她當初嫁給王明圖的就是他的錢,至於他外頭乾的那些事,她也就當做沒看見免得給自己添煩。
王明成了這幅模樣前到底在談哪一樁生意,顯然從黃雲這兒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既然這個女人也是一問搖頭三不知,安德魯也就懶得在跟她多費口舌。就在安德魯收聲打算重回王明床邊,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不妥之處,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粗暴的推門,因為力道很大隨後房門直接撞到牆壁上,重碰下的聲響叫人的眉心直接緊蹙起來。因了這一聲
第四十七章 詛咒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