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強力蒙汗藥的緣故,等安然和帝少進門之後,見到的就是被扔在沙發上人事不知的徐英風。
還不等帝少說出左右人都還沒醒,不如妻主你回去休息,等明早人醒過來的時候再行盤問吧。左右人都已經掠了過來,也就不差那麼一時半刻的。
就見安然已經徑直走向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個盛滿冷水的臉盆。在帝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那大半盆子冷水一點兒沒有浪費地全部潑在了徐英風的臉上。
「咳咳,只有這樣,才能叫他從暈迷中快速醒來!」才怪,明明解藥才更迅速安全無副作用。但,解藥煉製那麼繁瑣,幹嘛要浪費在這廝身上?
不管他是不是林風的合作者,劫殺事件跟他有沒有關係。這人對自己有敵意,卻是千真萬確的不是麼?
「就是這樣,你也不該幹這樣的體力活兒啊!萬一累到、抻到的,還不把給心疼死?現在你可是孕婦,正經的身懷六甲,可不能再這麼拿自己的身體毫不在意了知道不」之前安然那腳下生風般端著碩大水盆的樣子在帝少眼裡實在有夠驚悚,為了沒有下一次,他自是少不得多念叨了幾句。
沒辦法,之前安然動了胎氣的陰影忒深,讓他不得不加倍地小心在意著。
呃
再如何的身懷六甲,她也是功夫在身呢!
再者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雪參丸的爆紅,以前求一顆都很有些個難度的極品好藥,這會兒愣是源源不斷。
托這些個藥材的福,無論是漱玉決還是魔瞳,最近都很有些個大幅度的增長。縱是離前世那樣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程度還有些許距離,也絕對是尋常槍支無法傷害的存在了。
安然腹誹,臉上卻綻放出一抹真誠無比的笑容。便是自己厲害至此,全然不必擔憂的情境下,自家夫郎仍願意為自己做盡一切。哪怕是端盆水都怕她累到、抻到的,可不就是真真正正地把她放在心上麼?
就仿佛,之前那場劫殺時,即便明知道面對的很可能是死亡,他也要試圖用他的命來換取自己的生機
一般。
只可惜還不等她感動完,給自家夫郎點兒愛的獎勵呢,那邊兒被潑了冷水的徐英風已經一陣猛咳後睜開了雙眼。
「帝少、安然?」徐英風滿臉迷茫的看著猶自拿著空水盆的安然,看看自己濕漉漉還在滴水的頭髮、衣衫。
想要站起來打理下自己,卻愕然發現雙手是被反綁著的!
這
用力晃了晃自己還很有些渾噩的頭腦,漸漸回想起自己原本該是支開了向來形影不離的保鏢團隊。隻身一個開著愛車,準備找親勾搭上的小情兒共度良宵來著。
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甫一上車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眩暈。等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反綁在這麼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生被冷水澆醒,而身前站著帝少和猶自拎著盆子的安然
「是你們搞的鬼?」疑問的句子,卻是相當肯定的語氣。
「徐大少說笑了,我們哪有搞鬼?分明是捉了個不知為什麼對我敵意滿滿的人而已。」安然促狹滿滿地開口,很有點兒不以為意的樣子。
事實上,卻是默運漱玉決,把本就靈敏的五感發揮到極致,就為從徐英風接下來的反應中判斷出他的真實情緒。
不是不知道魔瞳更厲害、更直接。可身為開國元首親孫,現任元首侄子。擱在封建王朝不出意外就是個郡王的徐英風,命格怎麼也算得上是尊貴的。
如非必要,安然當真不樂意輕用魔瞳讀心或是催眠。就怕這徐英風不但命格較為尊貴,還是個意志堅定的。
可,能表面上跟徐太子兄友弟恭,連老元首都給騙了過去,私底下卻連下殺手。險些把徐太子變成死太子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聽到安然說起自己對她不知為何心懷敵意時,就已經恍然人家這是懷疑他跟之前的劫殺事件有關係,特特設局抓他過來逼供了。
極力壓下心頭那股子心虛,轉而極為詫異地說道:「這樣你都能察覺?果然如書上說的,這練武之人五感都分外的敏銳麼!
早知道,當日我就收斂一點兒,不叫你察覺,也就不會有今兒的無妄之災了。
的確,對你,我其實沒有多大善意的。
316.逼供是個技術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