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林風,他們居然真的敢!」老爺子憤怒捶桌兒,花白的眉頭緊緊擰成個深深的川字,很有點兒要拔槍幹掉那兩個膽大妄為兔崽子的憤怒狂暴。
&過是兩個膽大妄為的雜碎而已,老爺子彆氣。等臣驕請示了我們爺之後,再看看要他們怎麼死!」居然敢拿自家爺和少夫人、未出生的小少爺們的名譽做文章,就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識相的玩意兒,她臣驕很願意不辭辛勞地教教他們自家爺不可辱,少夫人和小少爺們不可欺的真理。用他們兩條爛命的代價教他們學個乖,也給那些個蠢蠢欲動的雞們個警示:她們少夫人安然雖說家世、名聲上都很有些軟,但絕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拿捏下的柿子!
&靜,文靜點兒臣驕,別成天喊打喊殺的。明顯以牙還牙就能輕鬆搞定的事兒,幹嘛非要髒了自己的一雙手?」安然皺眉,很有些不欣賞臣驕這能暴力就絕不動腦子的魯直性子。話說這又不是殺人不犯法,只以勇武論英雄的兩軍對壘中、炮火連天戰場上,怎麼就不能多用點兒智慧解決問題呢?
臣驕委屈臉:那個,我也得擅長不是!
&然丫頭說得對,臣驕丫頭雖然忠心可嘉,但這時時處處想著以暴力解決問題的方式委實不可取。」當然陰謀詭計什麼的,老爺子也同樣的不提倡。
只是因為自己的想當然,吩咐臣驕向安寧和權明俊透露了安然懷孕的消息,結果預期的目標沒有達成。反而叫權明俊和林風兩個鑽了空子,妄圖以此為切入點對付自家不孝孫、往帝家門楣上潑髒水什麼的。
旨在弄巧,卻反而成拙的老爺子在安然面前難免有些個心虛氣短。連點兒不贊成的態度都不敢輕易吐露,就怕被這軸丫頭給逮到機會攆回帝家大宅去。是以聽著安然這般雲淡風輕地說要以牙還牙時,老爺子也只是微皺了下花白的眉頭。
旋即便滿臉堆笑,態度十分親和地勸道:「安然丫頭你便好生的休養,勞心費神的事兒都叫給我老人家和不孝孫。
保證把你們母子幾個護得妥妥貼貼,不叫你們身上被沾染一星半點兒的髒水。
也絕對,叫那倆膽大包天的小輩兒知道,我們帝家不好惹,帝家人不可欺!」
話說到最後,老爺子已然收起往日裡如老小孩兒般的嘻哈隨意。滿身的冷凝堅毅,如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大將軍一般,為護佑自己的家國悍不畏死。
好吧,不是好像,人家本來就是。
全華國碩果僅存的元帥,屍山血海里趟過來的英雄人物來著。
&呀,來而不往非禮也。權少和林少如此厚愛,安然怎麼可以不回饋一二呢?」連本帶利,那是必須的必啊!
安然輕笑,認真而又堅決地拒絕了來自於老爺子的好意。
堂堂女子,怎麼可以臨戰而逃,把自己的安全都託庇於弱男子之手?
笑話,便是懷了身孕,她也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
&是這麼說,可畢竟你身體要緊。現在的你,一身繫著三條人命呢,萬萬不是任性妄為的時候。不為別的,也為你兩個兒子想想不是?」從父親,爺爺到如今的曾爺爺,老爺子可是正經迎接過不少小生命的到來。
對於孕產方面的知識自然也是小有了解的,心裡清楚孫媳婦兒這將將倆月的孕期正是比較危險的時候。好生保養都尚顯不足,哪裡還敢叫她勞心甚至費力呢?
&子?」安然眉頭一蹙,很有些認真地說:「謝過老爺子的好意,安然自有分寸。斷不會以身涉險,叫我的女兒們有絲毫不妥。」
雖然知道老爺子盼孫心切,做夢都想著有個小曾孫延續帝家香火什麼的。安然雖不忍心戳破了他的希望,卻更不明白給了人希望又叫人失望的惡劣。
且不說她絲毫沒有考慮過跟擎蒼結婚、嫁入帝家,孩子們甭管是男是女生下來都是安家的孩子。就是她安氏皇朝打從建都以來就少有皇子誕生,從她往上更是接連五百餘年、十多代無論嫡庶都沒有半個皇子出世,生男率簡直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就連她如今接手的傻安然的軀體,也是個接連幾代女多男少。到了安母安淑雅這代更是只剩一根獨苗苗兒,要靠贅婿支撐門庭的地步。
前世今生都出於生男率極低的家庭,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認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