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正型這個詞到底該不該用在宋北雲身上,其實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說他勤勤懇懇,那良心上過不去,畢竟這廝在解決完自己的任務之後,就開始整日吃喝玩樂了,收秋果泡酒、摘桂花燉湯、在紙上畫些春宮圖去噁心韓姬。
再有就是整日在這邊遊山玩水,帶著那個風騷入骨的碧螺,還有最少十五個護衛。
可要說他不務正業吧,他從臨危受命來到燕京,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完了,而且處置下來甚至都沒有留下給負責過來擦屁股的金郎伸手去擦的機會。
而第一次與他共事的遼國南院大王對他的評價也是非常之高,高到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來形容,雖是有些誇張,但的確是震驚於這人離奇的能耐。
要知道,外頭可正有三十五萬金兵準備入關,但他卻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在城中弄得是鑼鼓喧天、熱鬧非凡,仿佛三十五萬金兵來此地不是打仗而是祝壽一般。
別的不說,就光是這份魄力和定力別說在他這個年紀的人身上了,即便是放在南院大王這個級別的老江湖身上也算是鳳毛麟角。
恰恰也正是因為這種無所謂的姿態,明明是岌岌可危的燕京,但現在看來卻是一派歌舞昇平,幾百里外打得如火如荼但此地卻好像已經迎來了最終勝利一般。
主帥從容,將領也從容,將領從容,士兵自然也從容,看到那些鬆懈的士兵,百姓也沒有什麼驚恐的理由,於是燕京明明是在最邊境最前線的地方,但反而因為貨物流通量的增大而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繁華了起來。
「當時我就從這下去。」
宋北雲站在古城牆上指著遠處的樹林:「到了那邊的時候,我就說方便一下吧,就拐了進去。然後就被人給挾持了。」
他故地重遊時,給隨行的碧螺講述起當日他的遭遇來,一旁的韓姬聽得也是滿頭汗水,旁人不知她可是知道,正是因為自己帶的這一眾侍衛能力實在不太行才會出現這種失誤,當時救下他時,他幾近虛脫,若是再晚哪怕那麼一步,如今韓姬都不知道怎麼去跟陛下謝罪,以死謝罪都無法抵過。
而且從那以後,遼國侍衛的無能也徹底出了名,宋北雲將遼國皇宮內外、佛寶奴身邊的所有人都換成了他的人,就連韓姬也被勒令在這番事情結束之後,滾到金陵去接受培訓。
這雖然是對一個貼身侍衛最大的羞辱,但韓姬卻沒法子,因為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遼國侍衛當真廢物,沒腦子不說還不機敏。
「這片地方的名字是什麼?」
「回宋大人,此處為軍都山。」
「哦哦哦……」小宋拍了拍腦袋:「對對對,前面就是八達嶺了。」
他沿著古城牆走了一會兒,指著前方說道:「區區三十五萬人就敢來沖居庸關,真的不知死活。」
「大人,不知死活的大概……也許不止金軍。」韓姬走上前小聲說道:「該撤離了,大人。」
小宋瞄了她一眼,扶著城頭許久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餅吃了幾口,含糊的說道:「以後遼國可遷都於此,定為北京。」
韓姬當然不解,天底下哪裡會有人把都城定在邊關的,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但畢竟自己身份就是個護衛,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站在那等待了起來,也沒有出言反駁,就是那麼靜靜的等待著。
「剛才你說什麼來著?」
「啊?」韓姬愣了片刻,抬起頭:「大人您問什麼?」
「之前你是不是讓我撤離?」
韓姬點頭如抽風,因為宋北雲在這裡的目標已經結束了,宮中已發出信號急召他返回,後續的事情不再需要他的協調,而到如今他已經拖了兩日卻怎麼都不肯離開了。
再這麼下去……韓姬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上頭交代。
「誰都能走,我不能。」小宋拍了拍城牆:「你肯定會想,你宋北雲這般貪生怕死的,居然不走,怕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韓姬一聽,臉上立刻露出的不好意思的表情,因為她的確就是這麼想的,但腦瓜子卻搖得像個撥浪鼓。
「你少來了,你臉都
621、四年10月19日 雨 誰不願醉於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