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今夜卸石棚寨里烏沉沉的,本應是月圓夜明的的曰子,可是月色卻被濃雲遮住了,大地仿佛罩上了一塊烏黑的大幕,人的目力所及,難以視物。
卸石棚寨的外的陡峭山坡上,卻有一個身穿烏黑夜行衣的人靜靜的伏在那一動不動,那人雙眼緊緊盯著卸石棚寨的寨門上巡邏的人。
這個人正是顧老四,他伏在這已經兩個時辰了,如今子時過半,已是下半夜了。寨門處傳來說話聲,火把映照之下,從寨牆下上來幾個漢子,跟原先在寨牆上巡邏的幾個團練兵說著話,看情景似乎是在換班。
顧老四這時動了,他從懷中拿出一隻飛虎抓。飛虎爪通體烏黑,顯然是做過黑化處理,防止夜晚反光,飛虎爪三隻爪齒上都包了布帛,防止飛虎爪落在被抓物上時,發出大的響聲。
顧老四拿著飛虎爪的繩子,飛快的掄了幾圈,「嗖」的扔了出去,「嗒」一聲輕響,飛虎爪抓在了寨牆東側一處無人處。顧老四試了試,感覺很牢靠,便把繩子另一頭,用一個巧妙地活扣綁在一棵大樹上,雙手搭在繩子上,一使勁,兩隻腳也搭上了繩子,身體倒垂在繩子上,雙手頻換,他那乾瘦的身體如猿猴般,順著繩子向前飛快的移動,不一會便上到寨牆上。
顧老四小心的爬上寨牆,拿起飛虎爪頭,輕輕一抖,綁在樹上的繩子那頭的活扣竟然開了。顧老四小心的把飛虎爪的繩子纏到飛虎爪頭上,收進懷裡。
顧老四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在猶自在那閒談的巡邏漢子,縱身一躍,躍下寨牆。顧老四從兩丈多高的的寨牆跳下,往前一個打滾,竟然落地無聲。如果有人見到他用飛虎爪上寨牆,再到從寨牆上跳下竟然寂靜無聲,肯定會知道他是個慣於夜間活動獨行飛盜。
顧老四四周探望一眼,判斷出方位,腳步輕快的向寨後那一片房屋跑去,路上輕巧的避過幾個放哨的團練兵。
顧老四來到寨後那大片房屋處,見卸石棚寨里的房屋分好幾片,遠處靠近卸石嶺下的那一大片,有上百棟土石壘成的房屋,顯然是採石場的苦力們的住所,沒有他今晚的目標。近處的這兩片房屋中,西邊一片是整齊的一溜十幾大間土石房屋。顧老四以前是慣常摸屋進院的飛盜,經驗也自是豐富,他判斷那必是卸石棚寨團練兵的營房。而東邊那片住房,都是獨體的房屋,有五六間,想是卸石嶺採石場的管事人物的住處。
顧老四尋思:既然那團練領頭的姓崔,劉旭又跟崔家有些關係,想必不會讓劉旭住在那些大頭兵所住的營房,應該就是住在這一片五六棟房屋之中的一間客房之中,不過具體是哪一棟他就無從判斷了,只能一棟棟找去。
顧老四落步無聲,躡手躡腳的來到最靠近自己一棟房屋。把手放嘴裡沾點口水,輕輕的用手指先把窗紙濡濕,再用力一捅,捅出個小孔。湊眼上去看,屋內黑漆漆的,僅有微光,但顧老四天生貓眼,借著微弱的光,就能看清床榻上的人體形肥碩,必不是劉旭。
當下顧老四來到東邊一棟房屋,又是如法炮製,看清之後,仍然不是劉旭。
顧老四很有耐心,當下繼續尋找。他從兩棟房屋東側的小徑,向後走去,想去去後面的幾棟房屋尋找。
剛轉過屋角,顧老四猛地定住,原來這棟子東側竟趴著一隻巨犬。幸虧顧老四是慣盜,機警異常,走路又輕,不曾驚醒那巨犬。
顧老四從懷中掏出一個灑有迷醉粉的包子。「嗖」的一聲,顧老四扔出的包子,準確的扔到了巨犬的鼻子邊。
顧老四趕緊閃身到牆角後面。
那巨犬被聲音驚醒,見眼前一個包子,起身四周一看,見寂靜無人,低頭把包子一口吃緊嘴裡。不一會那巨犬,便歪倒在地上。
顧老四舒了一口氣,忙來到後面那兩棟房子中東邊一棟的窗邊,如法炮製捅一個小眼,見這間屋內仍不是劉旭,不禁心下微微有些焦急。當下顧老四耐住姓子,輕手輕腳的來到後面這排房子西邊那一棟房子,還是先用沾了唾沫的手指,在窗紙上輕輕捅個小孔,用眼湊過去一看,借著微光,依稀可以辨認出劉旭的面目。
原來屋內睡的正是劉旭,昨晚到今天白天,連續折騰,劉旭身體幾近虛脫,好不容易來到卸石棚寨安全了,自是放心大睡。劉旭自從跟崔峰聊完,就來到這屋子裡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