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沉默著。
這會劉安心裡想的是,這東西本少是準備問潘秭靈你要收錢的,你扣我的零花錢,那麼我用自己的零花錢造的東西,你要用可以,拿錢來。
如此爽的事情,可現在這時間不對。
沒大婚呢。
怎麼也要正式婚禮之後才可以。
現在搞,會引起潘秭靈的戒心,說不定還會讓岳父、岳母心裡不痛快,這事虧了,而且虧大發了。
二十壇酒,只蒸出了一壇酒精,一壇酒。
香精油是從自己家裡拿來的,沒給錢,劉府的倉庫里這東西不少。
看劉安不說話,霜兒也摸不清自家姑爺在想什麼,雙手揉著手帕的角站在一旁低著頭,心裡打鼓,這香水是不是很珍貴,姑爺也沒多少。
霜兒是想不到,劉安這會腦袋裡打的算盤,完全就是為了私房錢在戰鬥呢。
思考再三,劉安嘆了一口氣:「也罷,這個一共還有三十九瓶,你派人送兩瓶去我家中給母親與我妹妹,其餘的送到夫人那裡。」
劉安可以稱潘秭靈為夫人了,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走完,只差最後一步,就是婚禮。
依宋朝的規矩,這個時候已經是夫妻。
說句難聽的,劉安若是今天掛了,潘秭靈就是寡婦。
霜兒趕緊點頭:「是,一切依姑爺吩咐,不過奴能否先回府復命,再去大娘子那裡送香水。」
「恩,去吧。」
霜兒叫的沒錯,她現確實是劉家人了。
霜兒帶著二十隻錦盒走了。
劉安則立即帶著鐵頭跑到偏院,半道上劉安問鐵頭:「鐵頭,我問你,你以後是聽我的話,還是聽夫人的話。」
「當然是聽姑爺的。」
「換稱呼。」
「聽主君的。」鐵頭的身契已經在劉安手中,鐵頭趕緊換了稱呼。
劉安點了點頭:「給工匠們發賞錢,然後告訴他們口風要緊,除了我之外,誰問也要說不知道。當時生產了多少,也不許告訴任何人。」
「主君放心,他們都是奴身,誰有半點不忠,就是亂棍打死,縱然逃了,官府抓到也是遊街再亂棍打死。我已經選好的地方,讓人挖了一個地窖,咱有好東西都能藏好。」
劉安很高興,樂呵呵的說道:「有你,這事讓我放心。跟著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我會私下再給你一份錢的,事要辦好。」
「主君放心,今晚連夜開挖,保證夫人進府前把一切搞好,會誰也看不出來。」鐵頭信心十足的回答著。
還有一百六十瓶,鐵頭先用大鐵箱裝著,拉到自己屋,在床下挖了坑埋了。
然後把製作香水的工藝,殘料都封裝在另一個大箱內,就在院子裡樹下挖了一個坑,埋了。
留下蒸酒的一套工具,讓工匠們繼續蒸酒,只說這裡是一個酒作坊。
是劉安為大婚那天準備好酒的地方。
至於香水是什麼?
鐵頭表示:沒見過,沒聽過。香水,有這種東西嗎?是什麼啊。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劉安又檢查了三次,這才放下心來。
這關係到自己將來的私房錢,絕對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將來潘秭靈你想要,拿錢來。
而且還要說清楚,用自己的零花錢,不能動府里的大賬。
一想到那個時候的情景,劉安忍不住在院子裡放聲大笑,開心的不得了。
笑著、笑著,劉安又變的嚴肅了,心說:我劉安兩世為人,這會和一個小丫頭鬥心眼,有這麼高興嗎?
我這是怎麼了?
劉安搖了搖頭,回屋睡覺。
話說,潘秭靈可睡不著了,那些香水徐美人也沒好意思都拿走,還是承安郡主要求,她才帶了二十六瓶也就是十三盒離開。
承慶郡主呢,除了給劉府送了兩盒共四瓶之外,給五房每房一瓶,給潘秭靈一瓶,其餘的先收起來了。
夜裡,潘秭靈睡不著了。
她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劉安絕對不是一個書呆子,自己這夫君腦袋裡鬼著呢。
先不說這香水那裡來的。
只說,這一隻錦盒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