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寧?」鐵面宗主訝然詢問。
靜和居士沉聲道:「是的,這位姑娘是江寧人,姓孟,好像叫孟若穎!」
「好,我立即派人去查,只要有名有姓,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鐵面宗主滿懷期待,心情也有些忐忑。
靜和居士道:「她說了,那玉佩是情郎所贈,或許就是我那離散多年的孩子……」
「仈jiu不離十!」
話是這麼說,但是沒有找到人之前,誰也無法確定。
「對了,這位孟姑娘身邊還有個女子,叫顧月倫!」
「是!」
「還有……」靜和居士yu言又止,似乎有些猶豫。
鐵面宗主明顯察覺到靜和居士的神情變化,沉聲問道:「夫人,怎麼了?」
靜和居士沉吟片刻,說道:「孟姑娘無意間提及,情郎去西北公幹了,莫非他是公門中人?」
「公子的年紀只有二十歲,即便是讀書,也不過才剛剛到科舉之年,應該不會……莫非公子是衙門的小吏,抑或者……」
其他不管什麼身份都無所謂,鐵面宗主最擔心的就是,壓根就找錯了人,那可就空歡喜一場了。聽到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消息,他的心裡多少有點忐忑。
靜和居士道:「二十年了,他到底是怎生模樣,我們都不知道,還是先按照目前的線索找吧,進展有一點是一點。」
「好!」為今之計也只得如此了,鐵面宗主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提到西北,他心裡不禁有些酸楚,有著別樣的感覺。離開那裡已經二十多年了,想當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而今卻是……
唉!
去西北公幹?公子的身份越發的特別了。不過也是一條線索,雙管齊下,從江寧和汴京、西北同時著手,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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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城的戰況依舊激烈,已經是第三天了。
景思立認為可以堅持的極限是五天,而今才過去了一半多一點,壓力已經非常巨大,幾乎快要頂不住了。
林昭負責守衛的東邊城牆有六百將士,四面城牆共計兩千四百人。至於餘下的那六百人,則是作為預備隊,哪裡出現危急情況,隨時前往支援。
林昭所在的東城這邊,三天下來陣亡已經有兩百多,餘下的三百多人大多少有負傷情況。
第一兩天還好,畢竟還有火油、石塊這些防守的武器。
奈何因為西夏人的進攻著實是太過兇猛,武器消耗的很快。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所有的火油和石塊已經消耗殆盡。
本來守衛城池,沸水也是很好的武器。奈何大順城裡水源缺乏,唯有一丁點那是生命之源,容不得如此浪費。
於是乎,到第三天的時候,雖說還有弓箭可以使用,但是效果明顯就有些差距,有些不盡如人意。如此一來,短兵相接的次數就越發的多了,傷亡也就越發的嚴重。
城頭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傳來,一名宋軍將士的半個肩膀被砍掉,哀嚎著倒下去。林昭眼中恨意濃重,大喊一聲沖了上去,阿/拉伯短刀划過,結果了一名西夏士兵。
城頭上,這樣的場景不斷上演,戰爭的殘酷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宋軍在付出了慘痛代價,極為艱難的防守之後,總算是暫時抵擋住了西夏人,終於挨到了第三日黃昏。
鳴金收兵的消息傳來,當西夏大軍如同cháo水般退去的時候,城頭的宋軍全都坐倒在地,一個個全都筋疲力盡。沒有人在乎地上的血跡,甚至是同伴的遺體,他們太需要休息了。
林昭強撐著身體,站在城頭,看著逐漸退去的西夏大軍。以及城頭和城牆下堆積的屍體,忍不住感慨,戰爭當真是殘酷!
面對勇猛的西夏人,值得慶幸的是還有堡寨可以來堅守。
西夏軍善於騎兵作戰,野戰無疑是他們的強項,相對來說攻城拔寨他們就差了許多。所以在西北修建堡寨,建立起一條完整的防禦戰線。以如此方式來消除西夏騎兵的優勢很有效果,不得不說,范仲淹的策略很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