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俯身趴在馬背,雙手拄著馬鞍,扭頭看著一臉自信的石烈志,淡淡的拋出兩個字:「你猜。」
不理會石烈志因為人群中傳來的哄堂大笑之聲,而顯得有些發怒的神情,翻身下馬後一腳便把愣在馬前的任雷,給踹到了人群之中。
隨著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叫聲,而後齊齊緊張驚慌的往後退去,把一屁股撞進人群之中,而今滾落到地,一身剛換的衣衫,一下子又變得塵土滿身的任雷,給獨立了出來。
「怎麼?不服?來,起來看我還敢不敢踹你。」葉青看著一邊起身一邊怒目望向自己的任雷,不等任雷站穩腳跟,又是又快又重的一腳踹在了任雷的小腹處。
任雷再次發出一聲疼痛的悶哼聲,痛苦的彎著腰而後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人群再次發出一陣驚呼聲,而後又齊齊往後退了幾十步。
「起來我還給你踹坐下,不信你還可以試試。」葉青嘴角隨和的笑意,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葉大人難道就是如此對待來大宋賀喜的別國使臣嗎?」石烈志看著葉青的背影怒哼道,隨著一揮手,身後的幾個隨從,立刻向葉青的後背撲了過去。
「小心……。」
「大人小心。」
墨小寶跟鍾晴幾乎是同一時間向葉青發出警告聲,而墨小寶也幾乎是在喊完之後,立刻便沖了過去。
「放肆!我大宋行都豈容爾等撒野!」葉青眼神冰冷的扭頭,手裡赫然多了那把野戰刀。
被握在手裡的野戰刀,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在第一個金人衝過時,刀柄順勢便砸在了其肩胛骨上,隨著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聲,收回手臂的同時,胳膊肘便重重的擊在了面門上。
鮮血瞬間染紅了金人的正面目,慘叫聲也變得更加的撕心裂肺,躲過另外一名撲過來的金人,本就心中帶著莫名怒氣的葉青,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直直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石烈志,在旁邊金人再次撲過來時,手裡的野戰刀看也不看的直接從金人的脖頸間掠過,隨著一聲悶哼,以及石烈志的面龐抽了抽,完全不敢相信,葉青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的隨從。
墨小寶別看如今年紀還小,但這段時間跟其他幾人,被梁興等人調教的可謂是一點兒也不差,手上的功夫可謂是狠辣陰險至極,踢襠撩陰腿這些沒有墨小寶不會的。
所以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五名金人隨從已經是兩死三傷,而受傷的三人之中,其中兩個都是中了墨小寶的陰招,此刻正痛苦的捂著小肚子在地上打滾兒。
韓侂胄站在二樓的窗口,從頭到尾目睹了自葉青插手之後的一舉一動,此刻看著葉青一手拿著一把純黑色的匕首,一手拽住任雷的頭髮,拖死狗似的拽著坐在地上的任雷,往臉色陰沉的石烈志跟前走去。
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對於葉青敢於直面蠻橫無理、成心挑事兒的金人時,痛下殺手的行事風格,除了感到一絲的震驚跟不可思議外,心裡頭倒是頗為佩服葉青的膽色。
韓侂胄一生志在抗金,對金人向來是深惡痛絕,歷史上之所以留下毀譽參半的名聲,自然是因為其抗金之餘,參與朝堂鬥爭而落下的後果。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說剛才那番話嗎?」葉青依然拖拽著任雷的頭髮,走到石烈志面前冷聲問道。
一身乳白色宋人長衫的石烈志,視線從葉青那充滿冰冷的臉上緩緩轉移到任雷的身上。
此時的任雷,雙手高舉過頭頂,如同一隻大馬猴一樣,半蹲不蹲的貓腰彎膝、撅著屁股伸長著脖子,兩手時刻防備著葉青抓住他頭髮的手。
「他只不過是跟信王妃打個招呼而已,但葉大人卻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光毆打夏國使臣,而且還殺了我大金國的兩名隨從,想問葉大人,大宋朝廷何時變得如此粗暴野蠻了?無故當街殺人、毆打使臣,想必這在大宋也是重罪吧?」石烈志面色陰沉,靜靜的看著葉青道。
「自然,若是無辜當街殺人,毆打他國使臣,必然是重罪,想必就算是在貴國,這也算是重罪吧?是不是應該砍頭的罪呢?在我大宋同樣如是,不過在下並非是無辜當街殺人,而是正當防衛而已。」葉青抬起另外一隻手,看著野戰刀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