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
李鳳娘雖然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自己的嬌軀塞進葉青的懷裡,可以隨意的把葉青的頭髮在手指上繞來繞去,但即便是傾盡她所有的溫柔與魅惑,李鳳娘依舊不能感覺到,葉青真的在自己的懷裡,完全向自己敞開了心扉。
即便是胸口的壓抑跟異樣感,讓她渾身燥熱、雙腿發軟的倒在葉青的懷抱里,即便是把自己的嬌軀再次交給那雙魔掌肆意踐踏,李鳳娘的心裡則是越來越空,欲望隨之上升的同時,開始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更多的葉青。
她絕不相信葉青真的只是這麼簡單的設計史彌遠,這個佞臣,肯定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告訴自己。
面色潮紅,雙眸魅惑如絲,輕咬著葉青的耳垂,低吟道:「你真的願意看到那頗黎製法被史彌遠得到嗎?」
「不是我想不想,即便是我不想,上頭也有人會用盡其他辦法來使史彌遠得到這頗黎製法的。」葉青抱住那纖細光滑的纖腰,翻身把李鳳娘壓在了身下道。
「但我總覺得你有事兒瞞著我。」李鳳娘的手指划過葉青胸口那新傷,紅唇輕啟、嬌媚誘惑道。
「我特麼的都跟你如此大逆不道了,還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葉青的視線從李鳳娘那如水般溫柔,但好像又帶著鋒利的釘子的雙眸上移開,再次把頭低在了李鳳娘的胸口。
如同杏園的名字一樣,李鳳娘跟葉青心裡都很清楚,彼此都不是什麼好人。
從他們第一次在杏園玩火開始,他們兩人之間,在肉體的欲望跟利益野心的驅使下,不過都是在利用著對方罷了。
但這種比玩火還要可怕的爭鬥,倒是讓他們兩人覺得格外的刺激跟充滿了挑戰感,就像他們即便是緊緊的糾纏在一體,但他們彼此也都心知肚明,這只是彼此利用彼此的一種手段罷了。
當然,要是能夠俘獲對方的心,使對方最終對自己死心塌地那是最好不過了。
這是一場暗戰,是一場稍有不慎便會讓自己墮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而且還不會流血,但卻會被傷的很重,甚至是你死我亡的戰爭。
但就是這樣一場如同刀尖上行走,極具挑戰性,會兩敗俱傷、會葬送一世英名,甚至從一開始就在挑戰倫理道德的暗戰,在兩人樂此不疲、戰役昂揚的情況下,不單激起了李鳳娘的好勝之心,同樣也激起了葉青想要征服懷中人的雄心。
史彌遠府里的密室之中,新炷把整個密室照耀的如同白晝,甚至是都完全看不到一絲陰影。
寬大的桌面上,左手放著李鳳娘前兩日丟的那個木盒,木盒的旁邊是一摞厚厚的紙張,上面自然是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而頗黎製法四字則是尤為顯眼。
右手邊赫然是李橫派人從泉州送過來的文書,同樣是頗黎製法四個大字極為醒目,只是比起左手那更厚的一摞紙來,李橫送過來的就顯得寒酸了很多,從厚度上就差了將近三分之二。
原將作監少監趙述,跟史彌遠一樣,眉頭緊皺、目光陰沉的望著桌面上那兩沓厚厚的紙張不做聲。
史彌遠緩緩抬手,再次翻了翻李橫派人送來的紙張,而後又看看那太子妃當初丟失的紙張,緩緩抬頭道:「你怎麼看?」
「下官找人對比了下字跡,不管是李橫送過來的,還是太子妃遺矢的,最前面這些字跡都是出自葉青之手,但太子妃遺矢的這份,後面的字跡顯然是找人抄寫的。但下官不明白,李橫手裡……不,羅馬人手裡怎麼會有葉青所通譯的頗黎製法?而後交給了李橫,來讓他送給您。」趙述眉頭緊鎖,看著兩份頗黎製法,一時之間猜不透遠在千里之外的泉州,如何會有葉青所抄寫的頗黎製法。
「這些羅馬人的文字,兩份可是一樣?」史彌遠沒有回答趙述的疑惑,而是問著那沒有幾張的,完全看不懂那些如同蝌蚪似的文字道。
「完全一樣,舌人韋昭也鑑定過了,這就是羅馬人的字,而且也絕不是葉青能夠偽造出來的,不過這羅馬人文字的字跡,跟葉青的字跡完全不一樣,這兩份羅馬文字的字跡也不一樣。韋昭以為,其中這些較為凌亂的字跡,羅馬人在書寫這些字的時候,想必是在頗為緊張的情況下所書寫,字跡很雜亂,塗改都很少,最起碼正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