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聽到旁門傳來的聲音,心裡一陣緊張,想要掙脫白純的手這時候也變得更用力,嘴上還急急說道:「小姐,范員外出來了,我……我得……。」
「沒事兒,錦瑟不怕,一會兒我就帶你走,我這次來,就是打算接你回去的。」白純拽著錦瑟的小手,搖頭笑著安慰道。
「可……。」錦瑟小臉上的神情先是一喜,而後又變得猶豫了起來:「小姐,錦瑟不值小姐為錦瑟贖身的。」
「傻丫頭,贖什麼身,我又沒把你賣了。」白純替錦瑟擦著眼淚,同樣是眼眶泛紅,笑著說道。
「白小姐?你怎麼來了?」就在兩女說話的功夫,只見那被錦瑟稱為范員外的中年書生,從旁門處走了出來。
當那中年人看到白純跟錦瑟雙手握在一起,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後,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不過看樣子,顯然是跟白純認識。
「我是來……。」白純抬頭,但依然還是緊緊抓著錦瑟的小手,對錦瑟身後的范員外說道:「我是來接錦瑟……。」
「大庭廣眾之下,尊不尊、卑不卑的成何體統?」像是準備出門的范員外,不等白純話說外,那長長的寬袖口一甩,又轉身往裡面走去。
「小姐……。」錦瑟心裡有些焦急,不由得有些跺腳道:「小姐,您還是……。」
范員外極為在意禮數,上尊下卑的規矩在府里更是嚴格,如今看到自己跟小姐竟然在府門外,雙手握在一起,肯定是會生氣的。
「沒事兒,我們進去吧,今日說什麼也要把你帶走,咱們再也不分開了。」白純拉拽著有些神色有些害怕的錦瑟的手,安慰著說完後便要從旁門進去。
白純如今不知不覺間,經過與葉青兩個月時間的相處,雖然說上尊下卑的觀念依然還在,但經過這段時間小叔子的折磨,心急時刻難免還是會放鬆這些禮數。
何況,錦瑟可是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唯一丫鬟,說是形同姐妹也不為過,要不是父親獲罪被流放至嶺南後,她也不會跟錦瑟分開。
拉著錦瑟走到旁門口後,白純看了一眼那還站在台階下,一直不說話的葉青一眼。
「哦。」葉青看著白純望向他,急忙應了一聲,而後就跟著兩女往這家府里走去。
這范員外的府邸比起燕府就要小了很多,但處處還是能夠感覺到像是刻意為之的,讀書人的書香氣息。
幾人來到正廳的時候,只見那范員外正悶聲悶氣的坐在主位,看著白純依然拉著錦瑟的手,再次不滿的哼了一聲,而後便把視線移向了別處。
只是當葉青跟著兩女踏進正廳後,范員外的眼神便疑惑的落在了處處透露著古怪的葉青身上:「你是何人?我范府何曾成了凡夫俗子想來就來的地方了?」范念德雙目一瞪,看著旁邊另外一個丫鬟問道。
「范世叔,這是白純的小叔子。」白純此刻才鬆開錦瑟有些緊張顫抖的小手,對著范念德解釋道。
「小叔子?白純啊,你……如此成何體統啊,你雖然嫁入了葉家,但你也不能不尊倫理,與小叔子一同出入,還一同來到了我的府上!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你讓范叔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如何對的起你爹又?」范念德皺著眉頭,痛心的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葉青說道。
在他的眼神以及語氣里,充滿了對那不言不語,神情自在、態度從容的,站在廳內的白純小叔子的厭惡跟蔑視,就像葉青站在他家的廳堂,會髒了他的范府一樣。
我特麼的跟我嫂子來你府上,怎麼就不尊倫理了?還特麼讓外人看到丟你的臉?我特麼的妖魔鬼怪啊,還是你家債主啊。
葉青嘖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被已經有些摸到他脾氣的白純,扭頭瞪了一眼,示意他不准說話。
無語的聳了聳肩膀,到現在葉青也不知道,白純讓自己陪她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站腳助威嗎?可不讓我說話,用個啞巴站腳助威啊。
「世叔,當初我父親被流放,家裡所有的東西都被查抄,我跟錦瑟無家可歸之際,只好先把錦瑟留在了您的府里,如今……。」
「賢侄女,錦瑟是老夫付了三十兩銀子從你手裡買過來的,當初如果不是老夫看在與你父親相交多年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