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從東方緩緩升起,和煦微風讓人心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愜意來,即便是騎乘在馬背上,但那絲悠然跟愜意,還是讓人心頭覺得頗為舒服。
從揚州出發開始背上的葉青,自然是不會知道,劉氏三兄弟在知曉他就是那個皇城司的葉青後,一夜沒睡、煎熬輾轉的糾結模樣兒來,率領著墨小寶、鍾蠶的五千種花家軍,開始浩浩蕩蕩的北上。
並沒有直直北上前往濟南府,在徐州休整了一夜之後,整個大軍便算是真正的進入到了行軍作戰的狀態中,一路上並不會做過多的停留,葉青這個北地四路的節度使,甚至連將要可能在初春就出現的黃水災患,也沒有去關注,而是悶頭直奔洛陽而去。
東京開封、西京洛陽,如今盡歸朝廷疆域統治後,開封就如同是一個禁地一樣,葉青跟北地四路的官員,很少涉足此處,所以中轉休整的地方,便是選在了洛陽。
辛棄疾本就是濟南府人,與李清照被稱之為濟南二安,所以此時開始守在濟南府的辛棄疾,則是借著查看水情的便利,在葉青前往洛陽的途中,與葉青匆匆會面後,兩人便繼續各奔東西。
辛棄疾繼續著他的治理水患,葉青也繼續著開始向西的方向,前往洛陽。
五千多人馬浩浩蕩蕩,揚起一路灰塵,如同一條黃龍尾隨在身後一樣,自從出了揚州府後,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隨著地域的變化,在揚州、臨安憋了有多半年的大軍,終於是再次釋放出了那粗曠、豪放的氣勢來。
五千人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浩浩蕩蕩一路行走,雖然已經極力避免了引起百姓的不安,但每當大軍所過之處,依然還是會引起北地百姓的驚慌失措,甚至有時候還會看到一些百姓,拖家帶口的要渡河北上前往金境。
這種情況葉青自然理解,畢竟,如今北地回到宋廷手裡,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在這個信息不發達的時代,顯然有些事情在百姓心中,都是處於一種後知後覺的驚弓之鳥的狀態下。
想要真正的收復一地,民心所向,以大宋朝廷這樣的正統,恐怕都需要三五年的時間,才能夠真正的做到,讓老百姓相信,自己已經不再是宋遺民的身份。
當然,加上歸正人的流言蜚語,隨著南來北往的商賈流動,所以北地的百姓雖然窮苦,但在氣節、自尊上卻也是格外的要強,在被南邊的百姓看不起的同時,他們同樣是對南邊的百姓、朝廷嗤之以鼻,最好的攻擊、辯護方式便是,當年朝廷被金人趕的狼狽不堪、一路南下落荒而逃的事情,總是會被北地百姓,當成利器來攻訐南地的百姓。
商賈在其中起著橋樑紐帶的作用,如同是信使一樣,會把北地人對微詞不滿添油加醋的帶到南邊,同樣,也會把南邊的尖酸刻薄,再添油加醋的帶回到北地。
總之,商賈在其中的作用可謂是一把雙刃劍,有好處也有壞處,但不管怎麼看,商賈還是讓兩地在他們的添油加醋的傳話中,對於彼此也開始漸漸的更多了解。
文人士子迂腐執拗,向來又是心高氣傲,一直堅信著所謂的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兒的不二準則,在這個信息不發達的時代,卻成了兩地凝聚力,視宋廷為一統的一道巨大的坎兒。
他們的是非觀念往往不取決於,那些他們看不起的商賈嘴裡帶回來的話語,他們只相信他們所能夠看到的,以及他們願意相信的一些事情,至於那些超乎他們想像,或者事超乎他們預料之中的美好事物,有時候他們寧願給予貫上妖言惑眾、無稽之談的帽子。
如同公知五毛一樣,以自己那微弱的影響力,特別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存在感,捧著書籍便想要足不出戶的看清天下事兒,卻不知道自己不過就是一個井底之蛙。
這樣的文人士子多如牛毛,真正能夠願意平心靜氣,看如今被宋廷重新奪回疆域這個事實的人並不多,葉青一路行來,在經過的幾個重城休整時,總是會看到一些窮酸的文人士子,在北地簡陋的酒館裡,喝著最差的酒,而後在穿著打扮上,效仿著所謂的南地的文人士子的模樣兒。
但在葉青的眼中,他們的穿著打扮卻是有些四不像的樣子,即無南地文人士子身上的溫文爾雅,也無那些墨客名流的灑脫風流,昏黃的油燈下,簡陋到黃土夯實的矮牆青樓內,女子沙
第八百零三章 經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