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純來說,昨夜裡葉青做的那首詩,根本算不的是詩,而倒是那個親手送給她的相思鎖,才是讓她心裡感到甜蜜,以及幸福的東西。
相思鎖的打造對於葉青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誰讓他上一世的專業就是跟車床打交道呢。
而相思鎖則是他用了不到三兩的黃金打造,打造的一個直徑不過一厘米大小,也就是所謂的六根板型相思鎖。
而這種相思鎖的打造,只要記得長度是厚度六倍,寬度是厚度的四倍這兩個硬性條件外,基本上就可以打造出完美的相思鎖。
白純並沒有送葉青出門,而是站在房間的窗戶處,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嘴唇,仿佛還殘留著昨夜那野性的氣息一樣,遠遠的看著那人背著自己揮了揮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純還從來沒有如此的失落、難受過,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甜蜜,同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情在分離之時的孤獨跟落寞,原來是這麼的洶湧,讓她恨不得緊緊跟隨著葉青的腳步一同離去。
葉青站在府門口拍了拍紅著眼睛的錦瑟的肩膀,安慰了下帶著濃濃哀愁的小丫頭,輕聲道:「替我照顧好你家小姐,過的幾日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可要把咱們家所有的人名都記得。」
「公子您放心,我跟小姐一定給她們取好聽的名字。」錦瑟說話間都帶著一絲的嗚咽。
葉青再次安慰的拍了拍錦瑟的肩膀,沒想到這一拍小丫頭直接嗚咽改抽泣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從眼眶裡,如同決堤了的江水一般,嘩啦啦的開始往下落。
「傻丫頭,我這是出門辦差,你這哭的稀里嘩啦……。」
「錦瑟不哭了,錦瑟錯了,錦瑟只是心裡頭……心裡頭有些難受……嗚嗚……。」話沒有說完,小丫頭一下子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看著快要哭成淚人兒的錦瑟,葉青也難免被感染,不過看著趙乞兒到來後,還是立刻讓家裡的丫鬟,帶著錦瑟回去,而後跟趙乞兒交代了幾句,便準備上馬車到錢塘門外跟燕傾城匯合。
「都頭,真的不需要我去嗎?」趙乞兒站在車簾旁說道。
葉青掀開車簾,看著趙乞兒那張凝重的臉,用眼神指了指趙乞兒身後那自己的府邸道:「白純跟錦瑟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還有,你真以為你在臨安城裡就輕鬆了?我昨天跟你說話的,你不會一句沒聽進去吧?城外咱們被金人伏擊了一次,城內我又被伏擊了一次,臨安城上百萬人,雖然不能挨個盤查,但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難道連生面孔進入臨安城都不知道?難道金人進入我臨安城,我們皇城司能做的就是卑躬屈膝?就不能把他們監視起來?」
趙乞兒一愣,而後那雙鷹一樣的眼睛泛著寒光,比那天際邊的魚肚白還要冷寒光閃過,冷笑道:「屬下知道了,您放心吧,大瓦子一帶,在您從北地回來後,必然是咱們的第一消息源,我跟李橫一定會……。」
「多用腦子,你腦子裡頭的家底兒,該翻出來用用了。」葉青嘿嘿一笑,指了指腦門說道。
「放心,范念德跟劉蘊古的事兒我會親自盯著的,只要再有異常,我一定能查出點兒乾貨出來。」趙乞兒陰測測的一笑,那日葉青跟王倫在三嬸兒酒館,雖然他沒有去,但昨日裡葉青把一切緣由都跟他說了。
而今不論是王倫還是趙構,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空口無憑的葉青的判斷,除非是你能拿出證據,證明那劉蘊古跟范念德之間有貓膩,證明那劉蘊古手裡來自金人的密信,是通過范念德的商隊,送達到臨安的。
「前院白純昨日裡已經給你們十個人找好住處了,暫時就住在這裡吧。我走了。」葉青伸手尷尬的拍了拍趙乞兒的肩膀,而後示意馬車開始出發。
隨著趙乞兒說出一路保重後,他原本是想要跟趙乞兒握手的,但伸出手的剎那間,才想起來這個時代不興握手的,所以只好在空中僵了下,然後飛快的改成拍了拍趙乞兒的肩膀。
燕傾城的馬車早已經在錢塘門外等候,李橫、梁興等人,則是護送著馬車,看到葉青的馬車接近後,李橫則是拍了拍燕傾城的馬車,而後燕傾城跟幽兒,便從馬車裡跳了出來。
葉青同樣從馬車上下來,皺著眉頭看了看李橫旁邊,多日不見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