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的兩人終於脫離了尷尬的局面後,白純一聲不發的便拔腿往外跑去,在門口正好碰見買藥回來的錦瑟,兩人差一些撞了個滿懷。
「小姐您……。」
「沒事兒,我去拿點兒東西。」白純慌慌張張,低著頭急急說道,而後便快步往樓里走去。
錦瑟奇怪加疑惑的望著白純有些不安,跟逃跑似的背影,眨巴著明亮的眼睛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而後便捧著抓來的藥走進了葉青的房間。
「咦?公子您醒了啊?那個大夫說您還要昏迷好幾天才能醒呢。」錦瑟看著坐在床頭的葉青,急忙放下藥,站到葉青的床頭,發自內心高興的看著葉青說道。
「人品好,所以我就醒的快。」因為剛才被白純壓在身上,使得腰間的疼痛還未消散,所以此刻葉青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難看。
但錦瑟的注意力顯然並沒有在他的臉上,而是借著窗外的亮光,打量著葉青的胸前,白色的襯衣上面,幾縷長長的秀髮,引起了錦瑟的注意。
「咦?為什麼你身上有小姐的頭髮?你不會欺負小姐了吧?」錦瑟明亮的眼睛充滿了純真,但問出來的話語,顯然是與她那純潔的眼神相背離。
「你覺得你家小姐是好欺負的主嗎?」葉青嘴上平靜的如是說,但剛才那軟玉溫香的身體趴在自己懷裡時,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懷中仿佛還殘留著白純離開前的幽香,幾縷髮絲散亂在他的胸口,像是剛才情景的殘影一般,要在葉青的胸口慢慢生根發芽。
「這倒是。不過公子您得說說昨天來咱們家裡的那些人,特別是那個跟您官一樣大的傢伙,昨天差點兒把小姐氣死。」錦瑟覺得葉青說的對,自己家小姐也不是好欺負的,但想起昨天的事情,錦瑟還是有些為她家小姐鳴不平,這要是傳到街坊四鄰的耳朵里,小姐還怎麼見人啊。
聽著錦瑟一邊收拾藥一邊嘮叨著,當說起林光巢差些把白純氣死時,望著錦瑟忙碌身影的葉青面色一冷,沉聲問道:「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對你家小姐不禮貌了?」
搬了個板凳,坐在小桌前,小心翼翼的分著抓來的藥,弄的滿屋子開始瀰漫著一股中藥味兒,錦瑟絲毫沒有發覺葉青的異樣,繼續自顧自說道:「也談不上冒犯跟不禮貌,但他們把小姐當成了公子您的夫人,而且還一口一個嫂夫人嫂夫人的,一個跟著喊,其他也跟著喊,弄的小姐想要解釋都沒有辦法解釋。您說氣人不氣人?」
葉青聽著小丫頭念叨,差些眼珠子掉到胸前,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原本是這事兒啊。
「那你家小姐就一直沒有再解釋?」葉青很容易就能想像出那畫面來,林光巢等人圍在院子裡,白純再毫無準備的看著自己躺著被人抬回來,恐怕當時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
如此一來,在別人眼裡,不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才怪了,而且家裡除了自己一個男丁外,就沒有其他男人了,也難怪人家會把她當成自己媳婦了。
「怎麼辯解啊,小姐的心思一直在你身上,看你昏迷不醒,還是被人抬回來的,身上還滿是泥水,濕漉漉的,著急擔憂還來不及呢,哪有空跟他們解釋啊。」錦瑟低著頭,按照大夫的吩咐,開始把一味一味的藥,小心翼翼的倒進熬藥的陶罐里。
聽著錦瑟的話語葉青突然心裡沒來由的一緊,看著依然毫無所覺的小丫頭,表面上繼續平靜的問道:「那……我這身衣服還有床是……?」
「小姐……。」
「什麼?」葉青嚇了一跳,差點兒再次從床頭坐起來,只是腰間突然一疼,於是又只好倒吸一口涼氣,緩緩靠回到了床頭。
「什麼什麼啊?」錦瑟茫然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反應有些誇張的葉青,而後繼續說道:「小姐跟那個林統領說,您太重了,我跟小姐力氣太小,沒辦法服侍昏迷不醒的您,所以就讓他們幫忙咯。」
「廢話,這樣了人家要是再不誤會才怪了。」葉青白了一眼錦瑟,不過心裡卻是有點兒小小的興奮。
白純竟然不趁這個機會解釋自己跟她的關係,卻以自己人高馬大,身體太重為理由,讓人家幫著自己換洗衣服,這種理由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誤會的吧?
「公子,那我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