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顯然是已經習慣了葉青如此喝茶,畢竟茶葉本身也不貴,所以也不算是浪費了。
但這樣的喝茶習慣,看在幽兒的眼裡,卻是極其的突兀,她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喝茶,如同喝水一樣。
聽到葉青主動詢問起來,本來一肚子的火的燕傾城,剛才在鐵器作坊里,被葉青那光著的上身嚇了一跳,此刻面前又有錦瑟跟幽兒在,即便是心中還有幾分火氣,當著兩個丫鬟的面,她也不好意思發作,沒來由的卻是想著給葉青留幾分面子在兩個丫鬟跟前。
聞了聞算不上品級的便宜茶味兒,而後淺淺的品了一口,向著錦瑟致以謝意後,錦瑟便極為懂事兒的,與幽兒一同起身,往那後院鐵器作坊的後院屋檐下走去,把廊亭讓給了各自家的小姐跟公子。
看著兩個丫鬟離開後,燕傾城長長的吁了口氣,像是要把憋了一肚子沒辦法發泄出來的氣,長長的吐出去一樣。
漂亮的臉蛋殘存著一絲的淡淡紅暈,不光神情已經轉為常態,不論是放空視線,還是皺眉組織言語,燕傾城的一舉一動,都確實稱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姿色。
「你那法子可以了麼?」燕傾城輕撫額頭,語氣跟神態都帶著一些疲憊的問道。
「這麼著急嗎現在?」葉青皺了皺眉頭,看著燕傾城問道。
美女就是占便宜,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及燕傾城對自己態度上的大度與信任,都讓葉青從感情上頗為受用。
就像那瓷器、玉器、鐵器、染色作坊,都能夠毫不設防的讓自己隨意進出,隨意拿東西,足以說明了燕傾城對他無條件的信任與支持。
當然,葉青也知道,這裡面有所謂的馭人之術存在,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是自己跟趙乞兒他們,曾經還救了她一命呢。
雖然燕傾城並沒有刻意的施展,從她父親燕鴻淵那裡得到的如何拉攏人心的方法,但不論如何,燕傾城如此對葉青,多少還是使了一些謀略,即便是毫無條件的信任與大度,其實也是一種拉攏人才的手腕。
只是在燕傾城這般參雜了其他的因素後,一切都變得是那麼的順其自然跟微妙,就像是背包上的蘭花兒,顯然這並不是在燕傾城的謀略範圍內。
加上羊角燈籠此時此刻,經過一段時間的試用後,單是皇宮就已經是供不應求了,這給燕家瞬間帶來的額外收益,可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燕傾城在有了心事兒,以及燕家分家,還有皇宮催促的壓力之後,順其自然的便會想起葉青,想要迫不及待的靠葉青所說的方法,來消除分家後對燕家的影響,以及解決布料染色後明艷的問題。
「嗯,很著急。」燕傾城親自給葉青倒上茶水,而後望著那明顯是從燕家瓷器鋪子順來的茶壺,呆呆的說道:「兩個金使被莫名刺殺後,宮裡怕夜長夢多,原本給恭王殿下聘娶恭王妃的事情可能要提前了,即便是不提前,但定親好像也要早一些了,所以宮裡面一開始只是知會了我父親,但這段時日,因為催促的厲害,另外幾家有可能對我燕家取而代之的商賈,也被通知了。」
「那豈不是說,萬一別人拿出了色澤靚麗的布料,你們家皇商的帽子就要黃了?哦,黃了就是沒戲了,就是摘掉了的意思。」葉青看著燕傾城拄著下巴,眨動著明亮的眸子,歪著頭有些不解後,做著解釋道。
「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所以我很想問你,你這近半個月的時間,一次染色作坊沒去過,玉器行、瓷器鋪子、鐵器作坊你卻是跑的如此勤快,你到底真的在為這件事兒忙活嗎?」燕傾城的語氣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質問,就像是在跟葉青商量一樣。
葉青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向著燕傾城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原本以為你還能憋住不問呢,想不到還是問出來了。不過也好,既然你問起來了……。」
「那就是有希望了?」燕傾城放下拄下巴的手,精神瞬間有些振奮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一次染色作坊都沒有去過,你覺得可能有希望了嗎?」葉青立刻給燕傾城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而後看著有些咬牙的她,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灰心,接下來的時間,還真需要你的幫助,這麼說吧,我不太清楚這……這布料的顏色明艷、靚麗與否,所以過了這兩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