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購完畢的宋端午回到他住的小破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鐘了,而且是被白娘娘親自開車送回來的,如果說這畫面要是讓賴大狗腿子看見了,保不齊又會咋咋忽忽大驚小怪一場,想當初白娘娘不過是給他帶了份蟹殼黃的燒餅就已然把他樂得夠嗆,所以這個驚訝點數很低的男人是不能看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就如他曾無比騷包的念叨過一句台詞『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一樣,這個時刻都在扮演著不同角色的苦逼男人,其真正的一面恐怕知者寥寥。
而這一路上可以說滿載而歸的三貓和乘興而至的白素貞俱都心情良好。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這個狠犢子,雖然總覺得自己這份『嗟來之食』來的有點蹊蹺有點唐突,但是一想到白娘娘的用心和目地他還是不得已而受之,而這點剛剛好與 白娘娘想到一處了!白素貞是很有錢,可是她也不會愚蠢到平白無故的給別人買東西,那樣可不僅僅是冤大頭,也是敗家的表現,當然了做慈善除外。白素貞之所以這麼做事因為她現在有些事情需要個外圍人員去辦,而這個人最好是既忠心手又快嘴又嚴的那種,所以在衡權再三下,也只得選了宋端午這個跟自己一直保持若即若離的不是自己人的自己人。
「白姨,靠邊停就行了!」宋端午用手一指前方不遠處,說道。
「好。」
距離本就不太遠了,再加上捷豹那流暢的速度,所以在白娘娘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已然一腳剎車停到了宋端午所指的地方,位置剛剛正對著他那間小破房的門口,精準無比。
如果要讓某個人來評價這叱詫上海的白氏母女的車技的話,呢麼宋端午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先不論除了他還有沒有另外一個人有幸都坐過這母女二人的車,就單指宋端午坐車的經歷,就已然不是別人可比的了。如果說白瀟湘的車技在路上溜光的情況下都能撞隔離墩子,是那種蠻橫到見人撞人見佛撞佛的話,那麼白娘娘的顯然則要有公德的多!路口不見綠燈亮絕對不走,過斑馬線不管有人沒人總會減速等等,簡直就是一個文明駕駛的典範,可是宋端午卻不知道,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毫無火氣的女人,卻實打實的是一個骨子裡掩飾瘋狂的隱飆族,如果有人膽敢在高速上挑釁她的話,那麼她絲毫不介意去激情的飆上一把,當然這種情況宋端午還不曾得見。
「呃白姨,不去裡面坐坐?」剛想提著東西下車的宋端午突然覺得,自己要是就這麼走了實在是太過於無禮了,這跟心思細膩無關,主要是家教的體現,雖然說宋端午自認為白松屯那個破敗的小板夾泥房子根本就跟家這個字扯不上邊,可是他卻不想被人背後說成自己沒被母親教育好,一旦那樣的話宋端午就更加誠惶誠恐了,儘管他自己從來不在乎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可是卻不代表著他就可以同樣不顧及已經去世的母親的顏面,他母親的臉他不能丟,也丟不起。
「下次吧,今天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改天我要來的時候事先通知你。」白娘娘微笑著說道。在社會上已經基本混成人精的她自然也聽得出來宋端午話里的虛情假意,再者說那間已經住了四個大老爺們的破房子也根本沒有什麼好參觀的方面,所以當宋端午說出那話的時候,白娘娘就已然做好了打算,所以拒絕的簡單利落,也乾脆得體。
這二人一個是表面功夫,一個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所以自然就顯得和睦無比。於是宋端午也不多話,他只是朝著白娘娘呲牙一笑,這才提著幾大兜的東西開門下車,可是就在前腳剛邁出去後,他又重新鑽了回來,白娘娘於是頗為好奇。
「嘿嘿!」宋端午貌似忠厚老實的一笑,實則狡猾的從手套箱的變著法兒的掏出了那張『警備』的牌子,揣在懷裡後這才又竄了出去,看的白娘娘一陣哭笑不得,當然更無可奈何。
站在路旁的宋端午沒有急著回屋,而是目送了白娘娘的離開,這是他的習慣也是有他的目地。這個從開車習慣就可以看穿別人內心的男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而事實上也沒有讓他失望。
如果說這次目送白娘娘離開有收穫的話,那麼就是和白瀟湘的對比上。儘管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妞連啟動車子的時候都是那麼的蠻橫,可是橫衝直撞的她卻總是儘量的避開路上的行人,當然如果行人擋了路那是另說!可是宋端午在這次卻發現白娘娘的車技雖然不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