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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月娘並蕊娘見那虬髯大漢,挺著朴刀,就朝鄭屠刺去,端的是快如閃電,不由得「啊呀」叫出聲來,卻見鄭屠卻絲毫不動,端坐在馬上,那心兒便要蹦出來一般。蕊娘更是一手捂住心口,呼吸也短促起來。
石仲這一刀,端的是快,那馬也來得迅疾,眼見得那刀刃便到了鄭屠的眼前。鄭屠也不動,只拿眼看著那刀,便覺一股氣力涌遍全身,倏地就大喝一聲:「呔!」朴刀高高揚起,那胯下的馬也猛然的一沉,前蹄幾乎要跪倒下來。
這一刀,石仲幾乎是志在必得,卻哪想鄭屠一刀劈來,全然沒有招架、拆檔。便是單單這一刀,攜風雷之威,夾閃電之勢,頓時捲起一陣風來,將四周的落英也帶動起來,在空中飛舞。
「啊呀!」石仲大叫一聲不好,只怕自己還沒刺到他,自身便要被這迅捷無比的一刀砍成兩截了,不由回刀一封,兩刀相交,「當!」的一聲,火星四濺,那石仲連人帶馬被一股大力,擊的後退了幾步,跨下的馬匹蹬蹬的連連倒退,後蹄忽地一軟,挫倒在地,若不是石仲見機得快,一提韁繩,胯下用力,那馬才立穩了,不至於吃那馬掀下來。
只得一刀,高下立見。石仲暗自吃驚,自己已然是力大無比,這鄭屠恁地如此的力氣。只是這一刀越發激發了他的鬥志。也只因先前這石仲還不曾吃了如此大的虧。
「好刀!」石仲高聲叫了一句,瞧鄭屠的眼神也有些變了,全然是凝重尊敬。也正是好漢之間,惺惺相惜。他衝著鄭屠道:「不知鄭大官人還可接洒家一刀否?」
鄭屠道:「只是不知接了這一刀,可否便將這些人等放了?」
「這是自然,若真箇技不如人,洒家恁地還有甚麼話說?」石仲倒也光棍,即刻也拉開了架勢。
「那便再接一刀就是!」鄭屠點頭應允。
話音剛落,石仲果然又催馬上前,那鄭屠依然不動,只站在那裡靜靜候著,捏著朴刀的手猛然的一緊,眼中那石仲的身影越來越近。
猛地,那石仲忽然從馬上翻了身,身子藏在了馬的一側,一手緊握韁繩,只管催促馬匹加速奔跑,一手死死挽住朴刀,向著鄭屠的馬腹撩起,只待要連馬帶人捅翻在地。這一手有個名堂,喚作鷂子翻身。專斬人馬匹,再奪人性命,只因這式出其不意,石仲便是憑了這式,不知道要了多少好漢的性命。
「啊呀!」
驚叫連聲,卻不是鄭屠。原來那車內的兩個佳人,見得石仲衝到鄭屠面前,只是那馬上忽地失去了石仲的身影,原本一顆緊繃的心兒,此刻再也忍耐不住,驚呼出聲。蕊娘一手捂住長得圓圓的小嘴,臉色唰的慘白起來,指甲掐在月娘手上,深深陷入。只是那月娘心兒也幾乎要蹦出胸腔子,渾然不覺的疼痛,只是渾身微微抖動起來。
「糟糕!」那已然退到鄭屠身後端坐在馬上的種溪也忍不住低聲驚呼起來,眼見得這一招兇險無比,只覺得渾身僵勁,猶如灌注石漿一般,身體沉重半步也挪不開。
「來得好!」鄭屠忽然爆喝一聲,手中朴刀再次一翻,又倏地揚起來,四周空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一陣風頓時向四周擴散開來,不管那石仲身後的眾強人,還是那被拘押的士子佳人等,還有那種溪只覺一陣勁風拂面,將自家的頭髮都吹得散亂起來。
那馬車的帘子也被這陣勁風吹起來,露出月娘並蕊娘兩張俏麗慘白的臉來。
「俺命休矣!」石仲躲在馬側,正要一刀撩了上去,卻見得那刀光閃動,狂風撲面,便覺得手中那一刀便是如何也刺不出去了,那馬忽然後長嘶一聲,生生的停在了鄭屠的面前,竟然挪不動分毫。
「當」一聲,石仲被刀勢壓迫,再也支撐不住,掉落馬來,手中朴刀也落在地上,只閉目待死,只等這陣狂風颳過,自家人頭落地。
卻不想那風颳到面前,陡然停住,那被吹散的髮髻,披散開來,此時也紛紛落下來,遮住了石仲的半邊臉。白亮亮的刀刃就指在石仲的麵皮前。
「為何不殺了洒家!」石仲掙扎著站起身來,也不去撿那朴刀,只顧拿眼瞪著鄭屠道。
「放了那些人等,你可自去!」鄭屠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端的氣勢非凡,那言語也是不容置疑,容不得石仲半分
第二十八章好漢從來馬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