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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宋肖氏只叫人給宋老夫人送了稀粥鹹菜去稀粥一碗鹹菜半碟,宋老夫人剛一瞥見不等丫鬟手中的盤子落桌就掀翻了盤子砸了丫鬟一臉丫鬟額頭都砸出了血來宋老夫人則摸著心口喊疼英婆頓時就衝出去叫人請大夫不過眨眼間把宋肖氏欺負老母親的事聲張得街坊鄰居都耳聞了。
宋家隔三差五就要大鬧一場這好事的鄰居馬上就上了門假意勸和實則來看熱鬧來了,宋洱這一早還跟小妾摟作一塊睡得香甜,一被下人叫醒聽說家裡又鬧起來了頓時氣急敗壞起床連衣裳都沒穿好回了大屋。
宋肖氏一看他那衣裳不整的樣子,心裡那根刺從裡向外突突地往外捅,刺得她滿眼都是血花又見宋洱罵她攪家精她氣得撲上了前去,跟宋洱打了起來。
兩夫婦一早就打了一架,宋老夫人在她屋裡聽到,滿意地端起了茶水悠悠地喝了起來等著小孫女回來。
宋老夫人與宋老太爺生前夫妻感情不睦。
她嫁進宋家頭三年未有生育,她那時在世的婆母作主給宋老太爺納了一妾,爾後小妾進門三個月就有了身孕,在家裡被眾星拱月地抬著,那小妾就是個抬進來事生產的農家女,何嘗受過這等寵愛,頓時輕飄飄了起來,那腳便踩到了宋老夫人這個原配的臉上來了,偏偏當時的宋母為她肚子裡的長孫護著她,更是讓她得寸進尺,宋老夫人當時氣得狠了,使了點法子就讓這小妾肚中的孩子沒了,當時宋母氣得把兒媳婦打了一頓,綁了起來,叫族中的族老開祠堂要定她的死罪,要讓這個兒媳婦給她死去的孫子賠命,當時宋老夫人的娘家求上門來讓她開恩也不頂用,後來還是在外地的宋老太爺趕了回來,救了妻子一命,但從此,夫妻兩人感情也回不到新婚當初了。
後來宋家出事,宋老夫人出面連合娘家幫宋家度過了難關,同時她也懷孕了,其後生下來了宋家的長孫宋洱,而那時她已與婆母水火不容,兒子一生下來,連抱都不給宋母抱,宋老太爺怎麼勸她也沒用,這時宋老夫人在宋家已經有底氣了,宋母奈何她不得,只能忍氣吞聲,宋老夫人方覺出幾分痛快來,等到二子宋韌出生,這才允許宋婆母抱上一抱。
但她跟她婆母中間藏的是一根時間都抹不平的刺,是至親也是至仇,所以她跟宋母就是呆在同一個家中,一年也碰不了幾次面,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一年到頭一個巴掌也數得過來,宋老太爺自覺有些對不住她就忍讓了,但宋母臨死前發病叫大夫,宋老夫人當時就沒叫人去請,等老人家死了一夜一天,被幼子找到稟告,他才知道老母沒了,從此之後,夫婦兩人徹底形同陌落,也因為如此,宋老夫人恨死了多嘴的二子宋韌,從此視他為無物,就是不得不看見他,憋不住時還會冷言冷語刺他幾句。
宋家的這些陳年舊事,小輩們當中只有宋小五知道的多一點,但老祖母陰鷙乖戾易怒卻是小輩們熟知的,遂個個都不親近她,而帶著怨恨活了半輩子的宋老夫人哪管得了兒孫怎麼看她,她高興了就給他們個笑臉逗他們玩會兒,不高興了就讓他們走,對他們從無親近愛護之心。
這些年,也就宋小五會坐在她身側一天半日的不動。宋老夫人老了,一年比一年老,她就是不想服輸,也希望有個人陪,希望有個人跟她說上幾句話,所以這幾年她一年比一年更盼著小孫女來,盼著她帶幾分活氣兒來。
等到她院裡的下人喜氣洋洋來報小五娘子已經來了,就快到院子了,宋老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她等了一等,末了還是按捺不住地柱著拐仗起了身,走去了門口。
宋小五遠遠地見她柱著拐仗巍然不動地站在門口,雪白的銀髮被太陽照得閃閃發光,可她的臉孔依舊陰鷙,目光依舊陰沉。
這是一個連陽光都融化不了其身上刻骨的怨恨怨憎的年老女人。
宋小五多活了一輩子,也看不清是這歲月錯待了這個老人,還是老人錯待了歲月才讓她走到了這一步,但她很明白她祖母是為何喜歡她,所以快走到跟前時,她鬆開了母親的手,自行上前走了上去牽了她的手,抬頭望著她道:「我來了。」
「嗯。」來了就好。
宋老夫人牽著她的手,無視恭敬站在前面喊她母親的二兒媳婦,帶著她進了屋。
「這些日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