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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地的手下聞聲停住了動作,半天回不過神,說好的行動變成了一場鬧劇,還是站長的家事啊。聞名不如相見,這站長夫人真夠潑辣的,一個個笑眯眯的把徵求的目光投向陸地。
陸地被凌菲這一攪合,哭笑不得,女人永yuǎn 是長不大的孩子,特別是可愛的女人,他輕咳了幾聲,示意他的手下把人帶走,故意加大音量說道:「不好意思,打錯了,送他去醫院看看。」
凌菲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卻是嫵媚的,陸地摟上她的肩,輕輕哄道:「吃錯藥啦,要鬧回家鬧去。」
「回家?回哪個家?你成日的忙,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她撲閃大眼,晶晶亮的桃粉色嘴唇上有甜絲絲的香氣,他貼近她的臉頰,咬她的耳朵,「別勾引我,我要立功為你買戒指呢,對了,你的戒指呢,怎麼不戴了?難道擔心某些人會誤解?」
「某些人?你指誰?一開始是曹璐,後來是滬森哥,現在又是我不認識的陌生人,一個徹底不理我了,一個去了外地,一個被你打了,你還想怎樣?」
凌菲一股腦說完這些話,調情,有的時候再擅長調情的女人也不及逢場作戲,陸地不禁被她的認真逗笑了。他本還想問你與陸地果真不聯繫了,可是他把他的疑問吞到了肚子裡,他發過誓要愛她呵護她,然而為何種種紛爭總不知不覺的牽扯到她,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他也猶豫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聯想到昨日的纏綿悱惻,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及,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他笑了笑,從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這是我家的鑰匙,也是你的,回家等我,我晚上想吃蒸羊膏。」
「羊膏?」凌菲皺起眉,「這麼複雜的菜餚,我可不會做。」
他笑著撫摸她的臉,「去買會不會?」
「呵,沖你搞的突然襲擊,我哪敢再出門。」
「那你就專挑只有老闆娘,沒有老闆的店。」
他們相視一笑,笑的意味深長,陸地攬著她走出店外,凌菲能感覺到那個藏匿在他衣服里的鐵盒子,正戳著她的腰肢晃動,一下接一下,像隨時會炸響的雷。
陸地將她送到他的住處,這是凌菲第一次來這裡,之前陸地為什麼不帶她過來,凌菲不知道。她的無所謂和不上心恰恰吊住了陸地的胃口,她的遷就和反抗像貓似的在撓他,撓的他荷爾蒙上漲,轉身關上門,一個冗長而激烈的吻。
牆上的掛鍾「噹噹」敲了兩下,陸地鬆開她,「我得走了。」
凌菲把整個人掛在他的脖子上,手指碰到他頸間的衣扣,她用力的去解開,在他緊實剛勁的皮膚上摩挲,「留下陪我。」
她毫無底氣的試探他,其實心底十分畏懼他的意志融化,再次與她溫存,帶來無邊無際的罪惡和噁心。
陸地握住她的小手,「我必須得走了,等我回來。」
他轉身消失在黑色的大門外,凌菲扶住門框環視著他的房子,白茫茫的地磚,黑沉沉的家俱,駱駝色的沙發上散落著襯衫和剃鬚刀,茶几上的菸灰缸堆成了小山,菸灰在玻璃面上密密麻麻,玻璃底下壓著幾張名片,都是無關緊要的飯diàn 的老闆們。
她疲憊的坐下,神經卻是繃緊的,像是坐在刑房裡的老虎凳上。點上一根煙,煙霧重疊繚繞,她注視著煙圈層層消散,猶如腐朽的靈魂脫殼,飄到天堂里去了。在朦朦朧朧的意境裡,她發現了擺在桌上的電huà ,那個已熟記的號碼在腦海里蹦跳,打個電huà 過去吧,她想著,把剩下的菸捲揉滅在茶几的玻璃面上。
不能打吧,她警覺的提醒自己,竊聽器她是聽說過的,於是她又點上一根煙,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
第五根煙抽完的時候,凌菲終於下定了決心,她要同自己賭一把,大不了丟了這條性命,也好過在煎熬中掙扎。
一連串的電huà 號碼撥過去,對方迅速的接起了電huà 。
「餵。」
是曹璐的聲音。
「是我。」
愣了一兩秒,兩人不約而同的問:「你還好嗎?」
凌菲急促的道:「我在陸地家,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