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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卿川淡淡回應：「她從沒答應過你不是嗎？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要她？」
總不能因為楚雁聲喜歡，他就不能要吧？
「那你也不能跟我搶她，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你為什麼還招惹她？」
「是你自己太弱，怪不得我。」
憤怒積蓄到頂點，終於爆發。
砰，楚雁聲一拳砸過去，正中厲卿川的臉。
厲卿川本可以躲開的，但是他沒有，他很清楚，必須要楚雁聲發泄出來。
不然，這個結過不去。
楚雁聲幾乎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氣，這一拳頭打的結結實實。
厲卿川並沒有隻挨打不還手，在挨了第一拳之後，便開始打回去了。
兩人你來我往，像小學雞打架，拳拳到肉，看著便覺得疼，什麼格鬥，拳擊，擒拿，全都沒有，就是最原始的打架。
季君涯看著只覺得頭疼，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厲召攔下。
「你就這麼看著？」
厲召點頭。
大少爺的身手多厲害，他若是想結束戰鬥，那還不是很快的事。
可是他沒有，可見，他是故意的。
從厲卿川和宋錦書私下在一起後，這一架就是註定的，不可能避免。
季君涯看著著急：「這麼打下去，會出事的。」
「大少爺有分寸。」
「有分寸個屁，我曹，別打頭啊……」
季君涯想上去把人拉開，卻被厲召按住：「男人之間的恩怨，打一架就好說了。」
「宋錦書可真是個禍水。」季君涯忍不住又吐槽了一次。
厲召沒說話。
厲卿川和楚雁聲打的難分難解，兩人的臉上全都掛了彩，誰也不讓誰，仿佛都是豁出去了命，想要對方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全都打不動了，躺在地上，只剩下喘i息。
厲召鬆口氣，這下應該可以冷靜的交談了。
楚雁聲望著頭頂巨大的水晶燈，閉上眼，他緩緩道：「7歲那邊，你帶著我從綁匪手裡逃出來，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你是我這輩子最信任的人，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你動手。」
厲卿川十歲那年被綁架，當時一起被綁的還有楚雁聲。
那會，是厲卿川帶著他一起逃了出來。
厲卿川沒說話，他抬起手擦拭唇角的血跡。
楚雁聲問他：「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厲卿川坐起來，脫掉被踹上了腳印的外套隨手一丟。
「在她自殺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
楚雁聲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些，聽到這話，瞬間又無法冷靜了，他蹭的坐起來：「那麼早，在你看來，我是不是就是個傻子，被你耍的團團轉？」
厲卿川看他一眼，挺認真的回答：「你的確不太聰明。」
季君涯翻個白眼，我曹，我的厲大少爺啊，你能不能別這麼毒舌啊，都這個時候，還要刺激人？雖然他也覺得楚雁聲不怎麼聰明。
「你……」楚雁聲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那次在雅苑，她來見過我，跟我說那些話，都是你讓她來說的？」
厲卿川嘴角顴骨額頭都掛了彩，頭髮也亂了，襯衣的紐扣掉了兩粒，領口敞開，露出了宋錦書留下的痕跡，看的楚雁聲格外的刺眼。
「沒錯，是我讓她來跟你說清楚，好讓你死心。」
楚雁聲氣的吼了一聲：「好啊，你……嘶……」
動作太大，扯動了臉上的傷口，楚雁聲疼的倒抽一口氣、
他捂著臉：「你……太陰險了，如果不是你，她不會對我那麼絕情。」
厲卿川嗤笑一聲：「別自戀了，如果不是我看你可憐，讓她過來，她連見都不想見你。」
「你……你你……我不相信。」楚雁聲氣的呼吸急促，鼻孔一張一合，他的眼中還帶著少年的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