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摔倒,一下子把自己摔懵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好一會,人才緩過來勁。
宋離月勉強支起手肘,意欲起身。奈何雙臂被麻布纏得緊繃,半分曲不得。
正為難時,徐丞謹蹲下身,伸手把人抱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宋離月,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到底要如何折磨我」
到底還是捨不得,偏又無可奈何,被吃得死死的。
徐丞謹將人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立時扣住她的手腕。
左右還是氣血兩虛,他看著宋離月額頭上的虛汗已經把頭髮都打濕了,違心的話,還是捨不得說出口,放軟姿態,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委屈地說道,「離月,聽我一次好不好你把身子養好,我就放你走,絕不強留你。」
宋離月也知道自己有些失了分寸,怎麼著都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再生氣,也該吃了飯再走。
這個小徒弟如今家大業大,吃個一頓兩頓也吃不窮。
她氣惱的是自己,這個壞到骨子裡的小彆扭說起服軟的話,她竟然很沒出息地心疼。
終於從自己那一大堆軟弱和心疼中,抽出一把刀來,宋離月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心,「聖上你親手設局,我自投羅,豈不是太輕視你了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她當時也是急昏頭了,也不知道動腦袋想一想。
如若大黎新主真的身染惡疾,且封鎖消息,那所謂的「陳兄」有何通天徹地之能,一介白衣之身竟然能窺探天子之私,並且不知死活到處宣揚。
妄議王室中人,這可是滅族之重罪。還好巧不巧,還正好被她聽到。
山腳下,他的人一直都沒有撤,她是知道的啊。
最近窮的豬肉都很少買,為何她還是被豬油蒙了心。
越想越是氣惱,恨不得立時暈厥過去,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氣著了,身上用了些力氣,宋離月撐著站起身來。
徐丞謹在一旁看著,沒敢伸手幫她。雙臂虛虛攏在她的身旁,生怕她又是一聲不吭地摔倒在地。
人終於站穩了身子,他垂首看著虛攏在懷裡的那女子梗著細白的脖頸,一臉的倔強,心裡心疼泛濫,隨之而來是更多的疼惜和溫柔。
人已經虛弱得快要說不出來話了,偏還是能豎起滿身的刺,專往他心坎里扎。
「是我親自設的局不假,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得你來。」徐丞謹緩緩說道,「如果這個漏洞百出的局,你都沒識破。我告訴自己,等你出現之後,絕不放你走。我的離月冰雪聰明,識不破,不過是關心則亂。」
這番話,說得里子面子都翻了出來,宋離月頓時又羞又愧。
自己這段時間的煎熬和憂慮,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場試探的遊戲。
眼裡冒出委屈的淚,她硬是咬牙沒有掉落,「我要回去」
見他沒有點頭的意思,宋離月立即轉身,往房門口走去。
眼前一晃,一道人影晃過,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子就擋在了門口處。
宋離月真是被他無賴的行徑氣到不行,當即也沒有什麼好話,「滾開」
含著眼淚,帶著哭腔,愣是把一句惡狠狠的話,說出了幾分繾綣。
徐丞謹一愣,隨即他好笑地看著宋離月,「離月,你罵我」
自己舔著臉來找罵,難道她還和他客氣不成。
「讓不讓開」宋離月畢竟許久沒有吃飯了,這一番折騰,已經耗盡了力氣,有些氣喘吁吁,「得饒人處且饒人,徐丞謹,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徐家的人都是要反了天,是不是
在凌白山被小的欺負,這千里迢迢跑來這溍陽城又被老的欺負,千里送人頭,一口老血哽在喉。
還沒傳喘勻氣,肩頭就被一雙大手握住,宋離月沒有力氣反抗,大白眼都懶得甩。
伸手扶住她的肩頭,徐丞謹一字一句地問道,「離月,一直都是你在欺負我。你說離開我,就離開我,我沒有辦法,不能阻攔你,還要助你一臂之力。親手送你走,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哎呦喂,合著你可勁地氣我,寒我心,都是我逼迫的啊。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