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自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反正那晚的事情,自己已經記不清了,索性就當沒有發生,宋離月理直氣壯地哼道,「活該」
臨清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這最近的一次更不用說了,在攝政王府那刺客都是我擋下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宋離月,你說在危機關頭的時候,我都在你的身邊,你我是不是很有緣分」
宋離月毫不留情地啐道,「這哪裡叫什麼緣分分明是你一出現,我就倒霉。」
臨清蹙眉,辯解道,「你就不能反過來想啊,是你一到倒霉的時候,我就出現。」
「左右還不都是一樣。」宋離月哼道,又把手伸了過去,「別想岔開話題,快把墜子還給我。」
臨清笑著避開她的手,「別急嘛,這離四更天還早著呢。不如離月,你唱歌給我聽,就唱小時候你阿爹阿娘哄你睡覺的歌」
阿爹阿娘唱著小曲哄睡
哀哀一嘆,宋離月搖頭,「我沒聽過,我是白天做很多活,晚上很快就睡著了,即便爹爹有給我唱歌,我也沒聽到。」
說著,宋離月偏過頭看著臨清問道,「黑狐狸,你會不會不如你唱一曲來聽聽」
沒成想不肯吃虧的黑狐狸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我阿娘在我小的時候,倒是經常唱給我聽」
眼前一亮,宋離月托著腮,笑眯眯地催促道,「那你唱一首來聽聽,唱一首」
夜色漸濃,離得最近的那盞燈燭散發著溫潤的光澤,映在對面女子的臉上。烏髮如墨,膚白勝雪,眉眼如畫,靜靜不語的時候,多了幾分清雅的氣質,恍若人間美玉。
臨清眼眸一滯,他點了點頭,「好。」
不一會,耳邊就響起陌生而又好聽的旋律,男子低低的嗓音,溫柔的語調,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宋離月托著腮,看著面前燈下啟唇清唱的男子,不由得痴了。
夜色漸濃,蘇府的後院有棵梨樹,應該有了五六年,也算是枝幹粗壯。
月色清涼如水,此時宋離月正坐在上面,閒閒地磕著瓜子。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前面那個還亮著光的房間,素淨的窗紙上映著一個苗條的身影。
即使只是一道倒映在窗紙上的身影,仍舊能看得到對方脖頸修長,五官立體秀氣,青絲垂落,端的是位文靜雅美的女子。
那就是蘇虞蘇小姐,差點和小徒弟成親的女子
「小姐,夜深了,還是讓奴婢服侍你休息吧,別把眼睛熬壞了。」
小丫鬟的聲音也是溫柔如水。
不如玉虎的穩重,也不如青鳥的清亮,宋離月暗暗點評著。
「無事,我現在還不困。即使睡下,還是會胡思亂想,倒不如再抄會經,心靜一些。」
這道女子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山澗的溪水,清澈柔和。
應該就是那位蘇虞小姐的聲音了,聞聲識人,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花容月貌,知達理,冰雪聰明
想著慕清光那天口中的形容,宋離月感覺瓜子都嗑不下去了。他把這位蘇虞小姐說得這麼好,是不是在為徐丞謹那個小彆扭可惜啊胳膊肘往外拐
「小姐,那奴婢給你研磨吧。」
聽著小丫鬟很是善解人意地說話,宋離月一嘆,青鳥和玉虎何曾這樣溫柔地和她這樣說話過。
一個整天嘰嘰喳喳拾掇她幹壞事,事發之後,第一個撂挑子跑路。另一個呢,猶如崔嬤嬤親傳弟子,整天把規矩禮儀放在嘴裡,煞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模樣
窗紙上那抹纖細的身影微動,就聽到蘇虞小姐說道,「佩瑩,辛苦你了」
嘖嘖嘖
瞅瞅人家丫鬟的名字,佩瑩一聽滿是香氣,不像她
唉,這樣一想,以後青鳥和玉虎再嘰嘰喳喳苦口婆心,她還是要忍耐有些吧,畢竟是自己生生把她們的那個什麼拉低了。
「小姐,奴婢知道這幾年你的心裡很苦,如今那邊傳來消息說人已經去了鳳凰谷,看來是峰迴路轉了。」
那個佩瑩映在窗紙上的影子纖細,微垂著頭,只有手腕微動,似是在研墨,聽到她提到鳳凰谷,宋離月立即凝神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