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垂珠夫人說道,「大家互相利用吧。筆神閣 bishenge.com」
互相利用
迎著宋離月複雜的眼神,垂珠夫人微一挑眉,嬌美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狡黠,「不瞞小主子,趙承風和李木魚都是奴婢的人。」
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宋離月問道,「那如今呢康親王已經痊癒,重返朝堂。」
垂珠夫人說道,「十年光陰已逝,康親王如今已難成氣候」
她看著宋離月的臉色,「奴婢知道小主子心悅康親王,會把這件事情呈報給聖女。聖女愛女心切,自然不會對康親王如何。」
聖女
又是聖女
宋離月莫名很是惱火,「不必,何德何能敢讓你家聖女為難。她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康親王那裡有我護著,我不信有人可以動他分毫。」
滿滿都是火藥味,垂珠夫人忙斂容,勸慰道,「小主子切勿動氣,我西陵國小民寡,但子民都是有血性的,保家衛國,義不容辭。大黎以大欺小,我西陵為何不可以反擊,趁他病要他命,手段只需致命即可」
道理都懂,可置身其中,還是難以接受。
宋離月冷聲道,「你們這般狠心,設計對付兩個孩童,手段確實卑劣,就不怕我把這些全部說出去」
「無人會信你。」垂珠夫人笑著,很篤定地說道,「小主子,你沒有證據,空口白牙,能奈我何。只怕到了最後,身有西陵聖女印記的你,才會成為眾矢之的。」
不得不承認,垂珠夫人的話句句屬實。這或許也就是她為何敢肆無忌憚,不加保留把自己的底露給她看的原因吧。
宋離月頹然一嘆,「如今兩國百姓安樂,何必再主動挑起事端,大肆興兵,生靈塗炭」
垂珠夫人一嘆,「身在異鄉數年,奴婢何嘗不想回西陵去,待在父母身邊。小主子,你以後回西陵去,一定會喜歡上那裡。那裡的人,都很善良淳樸」
宋離月看著她半晌無語。
靜默了許久,她出聲道,「我不會回西陵去。」
垂珠夫人沒有緊追不放,看著宋離月,她淡淡一笑,「小主子,奴婢會等到你改變主意的那一天的。」
黃昏時分,宋離月已經出了宮門。
仍舊是軟轎,仍舊是內監無比恭謹地把人送到了宮門口。宋離月下了轎子,一眼就看到康親王府的馬車,還有那個站在馬車旁修長挺拔的男子。
他在等她
心裡一暖,宋離月慢慢踱步走過去,想著垂珠夫人今天所說的一切,她的心緒翻湧。
如果沒有十年前的那一切,現在的他會是怎樣
睥睨眾生
躊躇滿志
抑或是自在如風,高闊如雲
不管是哪一種,應該都比如今這種情況好吧。
宋離月刻意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來到徐丞謹的身後,突然自身後抱住了他。
「離月」徐丞謹在人靠過來的時候,身形一僵,繼而扭過頭來,「怎麼了」
宮門口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可那站得筆直的守衛不是瞎子,均是失態地看了過來。
宋離月根本不在意這些,見那些人看過來,她挪了挪臉,鼻子抵在他的後背上,聲音悶悶地說道,「就是想抱抱你。」
這是兩人相識這許久以來,第一次如此這般親昵。
徐丞謹的手覆在宋離月的手上,一時不知道是該拿開,還是握住,一張俊美的面容上已經染上了薄紅。
「離月,我們回家,先上馬車,好嗎」
多年那深入骨血,嚴絲合縫的矜貴,讓他渾身不自在,可說出來的話還是溫柔的。
宋離月慢慢鬆開手,待徐丞謹轉過身來,她說道,「回家以後,我還想再抱你一次,可不可以」
即使宋離月的聲音很低,可那些守衛離得不遠,耳聰目明,應該是能聽到的。
耳邊傳來輕微的一兩聲極其壓抑的笑,宋離月見徐丞謹瞬間薄面羞赧,臊得俊顏飛紅,她一把牽過徐丞謹的手,往上一舉,大大方方地示意給那些守衛看,「康親王大婚之日,諸位可一定到府喝杯喜酒。」
有個膽子大的笑道,「奴才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