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眉棍有齊眉棍的好處。尤其是這齊眉棍在岳清言手裡仿佛是一根攻城錘。
長棍的一端敲擊在倉庫們上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堆在門後面的好多個箱子直接炸開了。倉庫的兩扇門,合頁的地方已經斷裂,齊齊向內摔在了倉庫里。
只此一擊,周圍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個,是個作家?一個作家為什麼會有這種功夫?
常常陷於各種戰鬥中的人都知道,力氣並不完全是練出來的,而是和你如何使用息息相關。要說力氣和威勢,幾個人真的搞一個攻城錘,或者只是類似形狀的東西,恐怕也打不出這種效果來。看似只是一擊,但發力和最後棍子接觸倉庫門的一剎那,再次發力,才是造成這樣的威力的關鍵。
然後,岳清言毫不猶豫地沖入了倉庫。他左右跳蕩,棍的尖端直接點在了兩個手持砍刀撲上來的對手的額頭。兩個人一下子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然後,岳清言直接一個前沖滑步,整個齊眉棍在手中平順滑探出。當岳清言抓住棍尾的時候,棍尖已經探到了韓四的胸前。
棍尖一擰,將韓四的衣服裹在了棍尖上,然後岳清言立刻收棍,一甩……
韓四立刻倒飛了出去,直接飛出了倉庫大門,慘叫著摔在地上。岳清言橫著棍子左右點擊了幾下,自己已經穩穩站在了聶家父子的身側。
雖然他已經不再想怎麼動了,但,周圍也已經沒有人敢上前了。幾乎就在短短几秒中,岳清言一聲不吭地結束了戰鬥。
被岳清言甩出倉庫的韓四自然第一時間就被控制住了。就在那一刻,韓四的手下就已經沒了任何鬥志。岳清言護住聶家父子,也不過是個順手的行為。但他幾秒鐘時間裡表現出來的超強戰鬥力,其實已經太過足夠了。
「老……老大……這傢伙是個作家?」小於向陳興宏吐槽道:「看起來比我們能打多了啊。」
「我怎麼知道。龍禹源說的,這傢伙會點功夫,我怎麼知道他會多少啊。」
不過,戰鬥迅速收場總是好事。岳清言也沒有真的一根棍子掃平多少多少人的想法,這是現實,又不是在打無雙割草系的遊戲。立威的意思到了也就行了。
不過,圍攻韓四餘孽的工作倒是沒有很快結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除了在碼頭這邊的,還有其他殘餘的據點和勢力需要連根拔除。這些事情自然不用陳興宏自己操心,甚至不用小於去管,下面自然有各種各樣的小頭目分門別類地去負責清理和接收。而後,則是興宏集團的「法務部門」,將所有這一切成果固定下來。該送進牢裡的送進去,該轉移的財產做好文書工作,而該向警方「繳納」的默契費用,則想辦法以罰沒的形式轉移一些可支付和可分配的部分。所有這一切,都是不折不扣的技術活,可麻煩了呢。
聶家父子回到家裡暫且安安神,陳興宏索性帶著岳清言他們一行到了半島酒店吃飯。不久之後,朱毓也到了。
「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啊。」朱毓平靜地說:「香港的治安還是不錯的。」
「嗯。亞洲最安全城市。」岳清言半是調侃地說。這也是《寒戰》裡的台詞。
朱毓笑了起來。她說意外,當然不是說想要辯解什麼,而是指這種他們手裡的人被莫名劫走的事情。因為真的是小概率事件,提前沒做好準備也是正常的。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作者的代理人會被劫走。
岳清言能開這個玩笑,有些諷刺香港的治安,卻也是向朱毓表達自己並不介意這次的事情。
畢竟,陳興宏藉機幹掉了韓四,算是為民除害了。而岳清言亮過身手,很是有些震撼力。這麼一來,陳興宏和岳清言,就算是有了一起戰鬥過的友誼。說不得陳爺還得給岳清言一些禮物、戰利品之類,以成全「一起分過贓」的人生幾大鐵之一,如果岳清言之後決定和陳興宏合作,自然更加順暢,如果不合作,這份私人交情擺在這裡也相當不錯。雖然陳興宏並不介入香港的各種政治風向,但他作為維持基本民生的集團,影響力卻是擺在那裡的。
「陳爺,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吧。朱總說,您也是想投資電影?」在餐桌上,岳清言就坐在陳興宏邊上,兩人聊天很是方便。
「對。」陳興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