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呆滯，滿眼皆是柳神，忘記了周遭一切，忘記了心中所有壓抑的事。
柳神笑了，以前從未見過的微笑。
當年一見傾心時，他也沒有見過的微笑。
以她的眼界，竟再一次贊自己，就連稱呼也從『汝』變成了『你』，變得距離感比以前近了不少，也絲毫沒提石昊之事。
比起柳神令自己喜悅的誇讚，雨天更在乎的是她對自己的態度。
雨天略微沉吟後，看了看柳神，躲閃了幾下，隨後看向小爐，鎮定疑問。
看著金手指和柳神凝視自己，雨天渾身一個激靈，但目光幾乎還是在柳神身上，精神一陣恍惚，隨後強行壓制心底的感情，詫異道。
抱起小白，看它皮包骨的模樣，雨天一時自責不已。
「小子，不怪你，剛才祂身上的變化，你就算看到了也無能為力！」
這一抹微笑，哪怕他要窮盡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也傾盡全力追逐、守護。
縱使綠色屏障隔絕，小白還是瞬間感受到了雨天的氣息，美眸痴痴的看著他，面色哀傷。
直到小白承受不住這份力量，身軀隱隱即將開始皸裂、開始破碎，她也只得將幾乎全部的力量，無奈引入身邊繚繞的時間長河。
就算發現了他的來歷，也僅是微微驚訝，對他有些許期待而已！
他對柳神，除了感激，還有變得更加強烈的愛戀。
若非陰陽爐阻隔，若非柳神屏障隔絕，若非此刻的小白自己壓制，恐怕下界八域瞬間就會無法承受，被燒成飛灰。
沒有提升也就罷了！若是神曦滋養不足，導致神精之氣遺失，修為退化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血脈之力遭受嚴重退化。
但，從他怪異的洞天開始，強大的天賦讓祂愈發關注他了。
她的目光，柳神和陰陽爐都早有察覺，陰陽爐還好，回神的比較早。
但柳神被她盯得疑惑，視線皆在她身上，無邊無量的滔天實力，讓得她全程警惕，絲毫不敢放鬆。
如今再見她之時，這一抹算是肯定，也算是安慰的微笑，雨天知道只有這兩種意思。
他明白自己和柳神，堪比皓月與塵埃般的實力差距，但那又如何？
柳神沒有說話，但陰陽爐卻向雨天示意。
「小子，你看看那小狐狸吧！」
「看到！小白剛才那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小白？小白！」
祂的語氣很複雜，與柳神傳音溝通後，並不打算告訴雨天，剛才小白變化後，祂們見到的人。
若是以前，那些痴迷傾慕於祂的生靈，無論強弱，祂都無感，通通會以冷漠拒之。
堅定的心性，好笑又暖心的舉動，堅定反對自己入原始之門…
如今看來，真沒有偏坦誰，也沒覺得自己有錯。
既然雨天沒看到，這一切便是註定的，祂們不可言！
祂自己也未發覺，自己變得有些在意時間，在意自己親近大道，想起自己還是個活著的生靈。
但那又如何？
這一抹微笑，是他心裡眼裡最在乎的她，算得上又一次拯救自己，是一抹他心中終生的白月光，驅散了他心中的寒冷，撫平了多次的委屈。
就算換成以前的雨天，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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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不知，如今這抹微笑，當真會如同心中所念的誓言，會讓他傾盡全力，窮盡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時間來追逐。
前塵往昔，加之今日，這一抹微笑令雨天心動，便是他心中，目前見過最美好的畫面。
陰陽爐賣起了關子，明顯不想告訴雨天實話，就像坑人的小塔一樣。
當雨天眼中，柳神的臻首從玲瓏的背影轉過，她那複雜的眸光，才將雨天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柳神到來，他剛剛僅走神片刻，變大的小白，此刻卻恢復了原來大小。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見傾心，便已永世不想忘。
也正是他此刻痴迷於柳神的倩影，所以錯過了接下來的一幕。
失去力量，她的身軀開始退化，漸漸變成小白狐狸，但眸光依舊盡在雨天身上，神色很是不甘，很是不舍。
雨天一愣，待看清小狐狸此刻的模樣，面色大變。
這種情況他不太明白，不知是小白血脈應激覺醒，還是如記憶中的毛球朱厭，片刻覺醒了以前的記憶。
雨天不知，這個念頭自他初見她生起之日，便已註定艱難無比。
當看到他的目光皆在柳神身上，毫無察覺自己的出現，小白便淚水迷濛雙眼，看著柳神的目光很是複雜，只有濃烈的羨慕和嫉妒。
未來不可控，這是他的因果，那人也是他的機緣，祂們不能干擾。
隨著仙韻流轉，小白身上的狐火濃郁到了極致，化為了種種極道火焰匯聚而成的洪流，在其中，小白變為了一道傾盡古今，美絕天地的倩影。
至於一旁的陰陽爐，她只是深深一瞥，便早早的收回了目光。
想起眼前這個小傢伙，經常看祂痴迷入神的眼神，祂便感到頭疼，又很無奈。
待完全退化，一回首，柳神才發現雨天痴迷自己的眼神。
這道倩影一襲桃紅色仙裙，蜜桃臀兒生九尾，背後九彩仙輪環繞。
比之先前的樣子，現在的小白身體乾癟，明顯消耗了太多精氣，直接昏迷了過去。
「…你認為什麼便是什麼吧！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用！」
修行生靈，無論是後天先天，皆注重神曦滋養，壯大體內神精之氣。尤其是凶獸一族，依賴血脈之力，更加需要神精之氣。
就算他對自己的心意，就算他所選的道為守護，其守護之人有自己，有追隨祂的想法，亦是一笑了之。
「努力好好修行，將來汝便可知曉它的情況。」
唰…
柳神和陰陽爐齊齊看向雨天，唯有沉默，久久凝視不語。
「嗯？…柳神？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以祂如今，跨越數個紀元的仙齡，又如何不知雨天的心思？
祂的眼中唯有大道相伴，除此便是祂生存的這方世界。
這次他和那一個小傢伙鬧矛盾，無謂對錯，皆為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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