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局面,或許是自成一個禁區,守該守之人。
伴著石昊落寞的神色,平靜的話語,讓人感覺一陣心酸,一個有大功勳的年輕人竟被逼到了這一步。
一些大修士忍不住要站出來,阻止這一切。
但是,金太君冷漠的看了過去,至尊的氣機那是不可匹敵的,如同巨龍在俯視螻蟻,相差太遠!
「荒,你這是何意,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在不遠處,金家的一個追隨者,這般質問道。
他是一名大統領,早已步入遁一境界很多年,十分強大,此時騎坐在一條九頭大蛇身上,向這邊看來。
其實,這也是金家很多人想質問的,因為都覺得荒的話語有些刺耳,讓他們很不舒服。
「你這是什麼意思,自成一個禁區,哪怕你有能力回來了,也不會參與日後的大戰,是嗎?」有人大聲問道。
「你這是懷恨在心嗎,覺得自己受到委屈,便忌恨帝關嗎?」還有人更直接。
金系人馬,還有王系人馬等都看來,神色不善,同時無比的忌憚,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荒是否會向他們揮動屠刀?
許多人都心中凜然,因為荒的天資有目共睹,現在就如此厲害了,給他時間成長起來,真不好說能走到哪一步。
「你們有什麼資格這般責問石昊?」清漪開口,其他年輕人如天角蟻等都非常不忿,一個個斥責出聲。
「呵!」石昊輕呵了一聲,眼中有不屑,更有一種無奈,道:「我如果有私心就不會血拼異域,冒死於邊荒外搏殺了,更不可能在此時答應下來去赴死,前往異域。」
「那你……是什麼意思?」杜家的人問道。
「剛才你自己分明在那樣說。」貔貅一族也有強者開口。
「我進異域,若是僥倖不死,你認為他們會放心嗎。必然會有可牽動因果的血誓以及其他手段等,我註定無法在未來出手相助你等。」石昊說道,很是蕭索,因為不僅是為那種結局而嘆息。還因被人質疑而越發覺得冷冽。
一群人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同時很尷尬,這無疑會顯得他們是在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不要出關!」此時,天角蟻、曹雨生、長弓衍等一群人都圍了上來。阻攔石昊,不讓他前往。
因為,這一去充滿了變數,不可預料。
雖然剛才他們氣憤,恨不得石昊直接反了算了,但是事到臨頭沒有人希冀石昊遠行,若有選擇,誰願背井離鄉?
同時,他們更是在擔心石昊的安危,城下那輛黑色戰車中的帝族至尊雖然身份高貴。但是他說的話又怎能篤信?
石昊在邊荒外殺了太多的敵人,自己一個人而已,坑殺數千,而大修士死去的人數則過百,這是何其可怕的戰績。
可以說,他一旦進入那一界,仇敵遍地,跟他有怨的生靈與種族多到讓人頭皮發麻,這樣的惡劣環境下,他能活下來嗎?
或許。他才過去,就會被某一族的大人物不顧一切的斬殺也說不定。
「你們保重!」石昊拍了拍長弓衍、太陰玉兔等人的肩頭,只有這四個字,其他都說不出口了。
此去多年。前途未知,或許就是死別,永遠不可見了,而哪怕還有相逢時,也恐怕是滄海桑田。
所有人都不願看到這一幕,就是石毅本是敵對的。都走上前來,看著石昊說道:「你這樣做,值嗎?」
石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他,道:「同為石族,你註定會非常強大,請你多照看一下所謂的罪血後裔。」
「什麼罪血後人,我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這是逼人反啊。」曹雨生低吼。
清漪上前,看著石昊的眸子,最後輕輕相擁,努力想平靜,但最後聲音還是有些顫抖,道:「保……重!」
「前輩,這件事不能更改嗎?」有大修士開口,騎坐在吞天獸上,虎目怒睜,這些大統領都覺得很不是滋味,想阻止這一切。
「金道友,此事真要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很不好。」一位無敵者也開口,看向金太君。
「我只問一句,若是能換取來五百年的平和期,便能等到救援者,改寫九天十地的結局,你們不願嗎?」這是金太君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