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緩緩走進議事大廳,恐懼地低著頭。
張北辰卻發現她的嘴角有些紅腫,脖頸之上還有勒痕,看得出,她被打過。
「雪兒,你來說說,那天在集市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看到雪兒走進議事大廳,張撼山輕佻一笑,眼神犀利地盯著雪兒。
雪兒臉色頓時煞白,喘息有些混亂起來。她緊張地用手不停地撥弄著衣角,吞了吞口水卻沒有說話。
張北辰開口說道:「雪兒,不用害怕,你就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就行。」
雪兒微微抬頭,望向張北辰,然後又看了看張撼山,眼神之中,充滿掙扎之色。最後喘著粗氣,瞳孔猛然一睜說道:「族長大人,小女子雪兒願將那天的事,誠實交代。
那天,雪兒在坊市買日常用品,不想,竟被程家家丁程二黑調戲……」
聽完雪兒的話,張撼山一拍桌子,怒吼道:「雪兒,你胡說什麼?」
雪兒望著張撼山說道:「二老爺,對不起,我不能害辰少爺。因為他有恩於我,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出賣他。」
「我看你是找死。」
張撼山詭計不成,直接暴怒而起,想要一掌擊殺了雪兒。
然而,就在他的殺掌將要落在雪兒身上之時,一隻腳出現在他的手掌之前。
「嘭!」
一聲悶響之中,張撼山被一腳踢得後退了十餘步這才停了下來。而踢出這一腳的人,正是張撼海。
「放肆!」
張撼海爆喝一聲,身上的氣勢全部釋放出來,盯著張撼山怒斥一聲然後說道:「程老二,情況你都清楚了,此時還不走,是想要留下來讓我請你吃晚飯嗎?」
「哼,告辭。」
程家二長老與程家二公子程越,甩袖行出了張家議事大廳。
來到街上,程越微微眯著眼說道:「本想以此事為導火索,利用張家兄弟間的矛盾,從內部瓦解掉這個張北辰。沒想到,張撼山辦事這麼不牢靠,竟然讓張北辰逃過了這一劫。」
「二少爺,我看張北辰沒多少能耐,而且覺醒的也只是個廢武魂而已,你怎麼說,他將成為我們程家的勁敵?」
程老二「呲」了一聲,對張北辰這裡相當看不起。
「這個人,可遠遠不是表面看著的這麼簡單,以後你會明白的。」
程越皺了皺眉頭,背著手,擺出少年老成的模樣,朝著程家府邸走去。
而此時張家的議事大廳之內,張撼海與張撼山兩人幾乎都是箭在弦上,隨時都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張撼海喝道:「張撼山,你也太不把我這個族長放在眼裡了吧,竟然想在我的眼前殺人。」
「哼,我只是教訓一下我們西院的丫頭,輪不到你來阻撓。」
「你要教訓我管不了,可是這裡是議事大廳,是祖宗留下來的神聖之所,你在這裡殺人,是想擾祖宗靈魂不得安寧嗎?」
「張撼海,你少給我扣大帽子,我張撼山也不是被嚇大的,老子今天偏要擊殺了這吃裡扒外的賤.人。」
說著,張撼山便是再次將掌風,對準了柔弱的雪兒。
張北辰見狀,躋身上前,擋在雪兒身前喝道:「慢著!」
張撼山一甩手,停下來動作。
「從這一刻起,雪兒已經不再是你們西院的丫頭,她是我們東院的丫頭,而且,是我的親隨。」
「你說什麼?」張撼山有些不明白。
張北辰接著說道:「根據族規第九篇『家丁婢女篇』第九十六條,如果雪兒願意來我們東院,並且我們東院願意接受的話,那麼你們西院無權阻攔。」
張家族規里,確實有這麼一條。因為招收新的家丁和婢女,不是東院、西院或者北院的職權,而是由家族的雜務堂來統一招收分配。
所以,只要東院願意接收,而雪兒願意加入東院的話,沒人能夠阻攔。
「雪兒,你願意加入我們東院嗎?」
張北辰柔和地看著雪兒,像這種寧願捨去性命,也要報恩的人,張北辰自然要留在身邊。
雪兒有些不太敢相信,加入東院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特別是聽小蘭說張北辰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