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眉宇間的寒意,郁嵐風縮縮脖子,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哪裡敢耍你,昨天本來是要離的,不是林晚珍發病住院,事情耽擱下來了嘛。」
祁錚擰著眉頭,逼視著,臉色越來越冷。
「我知道你不想離,可你已經答應我了。」
郁嵐風抵著他胸膛,眨巴著柔媚的眸子,語氣軟軟哄道,「離婚手續我一定會辦好的。」
她撇了一眼,別墅樓下延伸的馬路。
「這裡可不是無人區,要是被人拍到就不好了,你還是先走吧。」
祁錚掐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她雖軟,心卻涼。
「又趕我走?好啊。」
他抬起郁嵐風下巴,凝著她雙眼,「要我提醒你嗎?」
郁嵐風愣了一秒,才想起他在說什麼。
他說了的,情人之間,要吻安,他教過她的。
她認真環住他脖梗,正要獻上她拙劣的吻技,祁錚直接摁住她後腦,吻下去。
郁嵐風懶懶地迎合。
他越吻越用力,動了情。
半晌,郁嵐風看著他發紅的眼睛,挑著他的下巴笑得迷人。
「怎麼了?你不也是找個替身玩玩?怎麼好像上心了?我可說得很明白,我心裡有人,玩玩就好了,別上心。」
祁錚沉默,將她用力按進懷裡,語氣聽起來強硬,卻讓人聽出幾分哀求。
「以後可不可以不跟他見面?」
郁嵐風一時沒想起,「誰?不和誰見面?」
祁錚皺眉,「你的心上人,池玉書。」
郁嵐風眨眨眼,她都忘了,她的心上人,是池玉書。
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跟祁錚說過的,她深愛池玉書啊,她差點忘了!
深情人設都差點崩了!
郁嵐風連忙裝得極為難的樣子。
「就算我不見他,我心裡想著他啊,有區別嗎?」
祁錚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弄她耳邊的捲髮,平靜如冰面的眼底,暗湧起不易察覺的瘋狂占有欲。
「我說不許見就不許見!以後你就住在麗舍別墅,不許再去見他。」
郁嵐風不想惹他發火,只能無奈點頭。
「行,只要你別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不見他。」
她環視一周別墅,和遠處的海浪。
「我答應做你的情人,但我不想做奴隸。你這籠子再精美,也關不住我這隻金絲雀的。」
離開麗舍別墅,祁錚的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進澳城CBD中心。
黑金色輪轂刮著柏油路,壓著深秋的落葉,發出刺耳的沙沙聲。
車子剛剛停在JBS銀行門口,早就等在那裡的楊扈,從輪椅上匆忙起身。
他全身打著石膏,綁著白色繃帶,只露出兩隻恐懼的眼睛,和腫成臘腸的嘴。
見祁錚下車,他激動地雙手拿著一份文件,舉過頭頂。
在保鏢的攙扶下跪倒在地,整個人驚恐發抖。
「祁總,祁總股權已經轉到郁小姐名下,我誠心悔過,祁總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這條狗命吧,嗚嗚」
「我,也是被蘇沫沫騙了,人跟合同都是她帶來的,那女人,還騙了我三百億呢。」
祁錚抬手意示,身後的助手阿南上前,接過股權書。
男人低沉嗓音穿過冷風,「楊大扈,你這條狗命,我再留幾天,回去好好養傷,不然,葬禮上遺容不完整有點噁心人。「
楊扈嘴角抽了抽,趴倒在他腳下,痛哭流涕。
「祁總還要什麼,我什麼都給,只求祁總放過我性命嗚嗚」
祁錚寒眉微蹙,睨著腳邊木乃伊一樣的楊扈。
「大扈影視的股權,本來就該是郁嵐風的,那是你當年從郁巡手上用惡劣手段搶來的。我今天不殺你,是因為,當年,你與三線女星合謀害影帝郁巡夫婦的事,真相還沒有昭告天下!」
聽到這話,趴在地上的楊扈身子狠狠一震,如遭雷擊。
當年他與人合謀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