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延齡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是啊,朱辟邪現在一應本兼各職全部都被免了,可是有一樣東西那是永遠都無法拿去的,那就是太子的老師!
這可不是尋常的太子太師太子少師之類的榮譽,而是實打實的,太子殿下是人家實打實的教出來的,太子待朱辟邪如兄如父,出了皇上跟皇后之外,只怕任何一個人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都不如朱辟邪!
現在的朱辟邪是沒了爵位了,也不是太子太師了,更不是大將軍了,可是誰知道過上三五年,太子殿下掌權會不會重新起用?畢竟,傳言現在的朱辟邪也不過二十多歲啊,起碼還有四十年的人生可以揮霍呢!
「懷遠侯!」
徐弘基陰聲道:「你這是要跟我們勛貴集團決裂嗎?」
「決裂?」
常延齡搖頭道:「我們各家勛貴都是大明開國傳下來的,要麼是開國輔運,要麼是奉天靖難,兩百年來早已經融合成了一體,其實一句話就可以分割的?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我是勛貴,如果他朱辟邪無端啟釁,我老常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但是諸位如果還是像往常一樣不知道收手,到時候一旦被朱辟邪抓到了把柄,可別怪我袖手旁觀,你們要搞清楚了,在京城,即便是英國公都不願意與朱辟邪貿然起釁,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回護他周全,我們哪一家比得上英國公在朝堂上的威望地位?話止於此,告
辭!」
常延齡說罷,拱拱手,揚長而去,將眾人扔在了酒宴上!
「魏國公,他、他常延陵什麼意思!」
劉孔昭氣急敗壞的叫道,「在您面前他都如此放肆,未免也太不講你我放在眼裡了!」
「誠意伯!」
徐弘基沉聲道:「懷遠侯所言,也不是一無是處,朱辟邪到來註定了咱們南京城安生不下來了,第一,諸位也要對各自手下多加約束,小心無大錯;第二,咱們也要認真應對,如果他真的要興風作浪,須知,咱們也都不是什麼軟柿子,任由他搓圓揉扁!」
勛貴們收到了消息,南京的各級官員同樣得到了消息。
南京兵部。
史可法看著身邊的陳子龍,說道:「懋中,你說的是真的?鎮北侯真的要被貶到南京來了?」
陳子龍點頭道:「大人,千真萬確,下官昨日剛剛收到了老師幼玄公的書信,說是鎮北侯因為田弘遇搶掠並且強暴神機營將士家眷以及民間良家二十餘人,勃然大怒,在御前一腳將田弘遇給踢死,惹得皇上盛怒,奪去其本兼各職,罷了爵位,直接貶為操江御史,不日就要到南京了。」
史可法嘆息一聲,答道:「國家正值存亡危難之秋,皇上竟然連大明僅存的柱石重臣都容不下,這大明未來還能倚靠何人?只是這鎮北侯做事也太魯莽了一些,田弘遇好歹也是國丈,豈能未經三法司審訊便一腳踢死?這不是給了御史言官
們攻訐的藉口了嗎?」
陳子龍苦笑道:「家師在書信中屢屢提及鎮北侯愛兵如子,嫉惡如仇,這田家父子一路搶掠了數十良家女子,連神機營將士的家眷都不放過,還恃強凌辱,也不怪鎮北侯震怒了,聽說為了能夠救下鎮北侯,太子殿下接連與朝臣們發生爭執,甚至最後不惜在宮中與皇上大吵一架,最後方才逼得皇上不得不讓步,貶官流放,否則,人頭落地都是板上釘釘的啊」
史可法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也好,鎮北侯殺伐決斷,一旦出手,那必定是寶劍染血,方才會神鋒歸鞘,這南京城上下官員,加上二十幾家勛貴做事向來無法無天,早就天怒人怨了,這位大將軍到來,只怕必定是要來一場龍爭虎鬥啊,只是,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如何會被貶為操江御史這樣的文官」
陳子龍低聲道:「據傳言,此事乃是皇上與殿下有意為之,想要整頓江防水師,為日後開放海禁,進行海外貿易所做的準備,不過,沒有加以證實,下官也無法判斷到底是真是假啊」
史可法眉頭一挑,愕然道:「開放海禁,進行海外貿易?這跟整頓江防水師有何干係?」
陳子龍微微一笑,向東南方向指了指,笑道:「憲之公,不要忘了,天南的哪一位,手握戰船上千艘,海上雄兵數萬,
第四百零九章 鎮北侯可不僅僅是個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