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去太祖起居注來!還有,將中山王傳記取來!」
崇禎沉聲喝道,王承恩連忙下去命人去取,時間不長,一箱書籍被搬到了坤寧宮!
崇禎冷哼道:「你們就在這裡給朕查實,這承影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看到底是有人蓄謀想要謀害忠良,還是有人恃功自傲,居心叵測!」
陳演等人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一個常延陵並不在皇上的心上,可是朱辟邪不一樣,哪怕是踢死了田弘遇,皇上心裡依舊裝著這個被貶的大將軍啊,這萬一要是出了紕漏,那可是要了親命了!
只不過,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了。
幾個人硬著頭皮每人一冊,開始翻閱關於承影劍的出處。
只是,陳演等人翻遍了太祖起居注,都沒有能夠找到承影劍的出處,幾個人冷汗直流,心頭暗暗叫苦。
「父皇,您看」
朱慈烺手持一本書冊,遞到了崇禎的面前,低聲道:「您看這裡,很清楚的記著呢!」
「至正十七年秋,隨太祖征東吳張士誠,滅國,太祖得寶劍六柄,此戰以中山王、開平王功勳為最,太祖特賜劍,以旌其功」
崇禎緩緩的讀了一遍,將書冊遞給了最前面的陳演,冷哼道:「陳演,你自己看!」
陳演連忙結果了書冊,其他幾個人也圍攏了上來,一個個面面相覷,這事情,鬧烏龍了啊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至正十七年秋,那個時候
,太祖皇帝還在做吳王,沒有建元稱帝,御賜一說,不足為憑,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崇禎問道。
王恩泰咬咬牙,答道:「皇上,雖然太子所言不無道理,可是承影劍是太祖所賜之物不假,即便是太祖皇帝還沒有登基稱帝,那也是他老人家賜下的,懷遠侯府豈能輕易轉贈與他人?欺君之說,也不是不能成立!」
朱慈烺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喝道:「王恩泰,你什麼意思?你莫不是以為父皇與孤都是三歲孩童,可以任由你們欺哄嗎?若不是南京有人跟你們內外勾結,你們能夠這麼快就得到這個消息?怎麼,你們就非得逼著父皇處決了朱辟邪,你們方才滿意嗎?一旦朱辟邪受誅,你們去給孤剿滅闖逆獻賊嗎?你們去給孤低於滿洲精騎的入侵嗎?」
「這個」
王恩泰急聲道:「殿下,內外勾結之語,從何說起?臣等絕對不敢勾連朝臣,對付同僚!臣等只是據實上奏」
「閉嘴!」
朱慈烺喝道:「莫不是你真的想要讓孤派出錦衣衛,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你們都是朝中老臣,父皇面前,孤不想做的太難看,讓父皇落得刻薄寡恩之名,可是你們若是逼著孤出手,那孤現在就讓程俊親自前往南京,查一個水落石出!」
「太子!」
崇禎沉聲喝道,「畢竟懷遠侯將太祖御賜之物轉贈朱辟邪是真,雖然算不上欺君,卻也有些欠妥
,你代朕擬一道詔旨,將懷遠侯與朱辟邪訓斥一番,便不予深究了;陳演,王恩泰,你們都是朝廷重臣,朕不希望你們總是揪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折騰朝堂上的同僚,畢竟下面的人要做事的,好好地用心國事,罰俸一月,以示懲戒,再有下次,朕絕對不輕饒!」
「是,是,皇上,臣等遵旨」
陳演等人都老實了下來,不敢再折騰了,很明顯皇上已經不高興了啊,畢竟,任是誰都知道,朱辟邪是皇上的心頭寶啊,他老人家抽兩巴掌,踹兩腳,倒也沒有什麼,別人要是想沒事找事的,背地裡算計朱辟邪,皇上那可是真的不慣著啊
南京城,別人不知道承影劍的來歷,那懷遠侯常延陵自然是一清二楚,當常延陵哆哆嗦嗦的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後,朱辟邪長出了一口氣,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那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實打實的太祖皇帝登基後賜下的,那就沒事啊,大不了被皇上罵一頓,該抗的,朱慈烺自然會給自己扛著的。
轉過天來,常延陵就緊鑼密鼓的將武定侯以及德慶侯給請到了懷遠侯府。
當郭培民與廖勛奇看到朱辟邪的那一刻,兩個人登時心頭一驚。
郭培民冷哼道:「老常,你這
第四百三十七章 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