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常揚武無奈道:「這江防水師大營當初我在之時,這些戰船還能勉強湊合著用,這僅僅過去六七年時間啊,比之以前更加糜爛了,不光是戰船,現在連這些火炮都大多數作廢了啊,還有這碗口銃,裡面都生鏽了,怎麼打得響?至於說火繩槍,現在連火繩都點不著,他劉孔昭當真是個禍害啊」
「所謂破而後立,」
朱辟邪淡然道:「不先打破,我們又如何能夠重新立起來?不要怕損失多,損失多少,咱們就補充多少,而且補充的,還都是更新的戰力更加強悍的!」
「可是,這麼多戰船,絕對不是一時三刻間就能夠補充完整的啊,」
常揚武鬱悶道:「更何況這三百多艘戰船,按照您的要求起碼要淘汰兩百艘以上,可堪使用也就是這一百五六十艘戰船了,按照弟子的測算,即便是江防水師兩座大營合併,我們也需要四百艘以上的戰船,起碼需要補充兩百五十艘戰船啊,這的花多少銀子!」
「嗯,」
朱辟邪問道:「老廖,你世代都是水師將領,對戰船的造價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跟我說說,現在戰船的造價。」
廖勛奇沉吟道:「大人,這戰船與漕船有所不同,如果說漕船每料成本二兩銀子的話,那戰船的督造成本就要達到每料接近四兩銀子了,別的不說,三桅炮船差不多要一千五百料左右,造價只怕要五六千兩銀
子了。這還只是戰船造價,每艘三桅炮船會裝備八門火炮,四十門佛郎機炮,碗口銃、火銃兩百支以上,除此之外,還有炮彈火藥,這些火器軍械,還要至少一萬五千兩銀子,全部裝備新的話,只怕要兩萬兩銀子以上了」
常揚武苦笑道:「雖然說其他戰船不想三桅炮船如此昂貴,可是架不住多啊,蜈蚣船造價稍便宜一些,也要一萬兩銀子以上,海滄船、趕繒船等等,即便是便宜,也要好幾千兩呢,兩百多艘戰船,起碼也要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以上了」
「哼哼」
朱辟邪冷哼道:「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不算什麼,我們又不是掏不起,問題在於,我給你們籌集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你們能夠在短時間內造出這麼多戰船來嗎?這些戰船造出來,能不能跟南陽的西洋水師以及福建的鄭家水師相抗衡嗎?」
常揚武臉色一黑,哂然道:「師父,您想什麼呢?跟鄭家水師抗衡?您可知道,鄭家水師的戰船起碼有上千艘,其中三桅炮船數十艘,蜈蚣船上百艘,而且他們搭載的火炮也都是西洋最新式的紅衣火炮,可比咱們江防水師的三桅炮船厲害的不是一點半點啊,最要命的,聽說鄭芝龍還招募西洋工匠,督造了幾艘西洋的噶倫船,每艘都有三千料之巨,上面裝備著十幾門紅衣大炮,威力驚人!根本不是咱們的江防水師能夠抗衡的
了得!」
「知道就好!」
朱辟邪冷笑道:「花費了朝廷巨資而不能籌建起一支跟鄭家甚至西洋各國相抗衡的水師來,那我們有何顏面去見皇上跟太子?」
「那、那您說怎麼辦?」
常揚武無奈道:「弟子總不能跟您憑空變出這麼多的戰船來吧?」
朱辟邪沉聲道:「為師那就叫你一句三字真言!」
「三字真言?」
常揚武與廖勛奇都看向了朱辟邪。
朱辟邪淡然道:「第一個字,買,第二個字,學;第三個字,造!」
「老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廖勛奇愕然問道。
朱辟邪站起身來,答道:「老廖,我已經找到了當年鄭和水師戰船的建造圖紙了,而且還將魯班後人的公輸家族請出了山,還有墨家子弟相助,只是,這鄭和寶船都是兩百年前的戰船,即便是能造出來,也已經落後了,需要重新設計督造,起碼安放火炮的位置都得需要改變,督造新的戰船需要時間來慢慢的驗證;第二,既然短時間內造不出來,那我們就要先買,去鄭芝龍那裡或者南洋給我買一批戰船回來,銀子方面不用擔心,既然西洋的戰船先進,那我們就先買回來一批用著,一邊用,一邊學,將西洋打得造船技術跟我們的造船技術結合起來,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