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冷哼道:「現在鄭彩已經連發兩封急報了,說明炮擊之後,明軍兵圍撤走,金州衛兵力不多,只怕難以抵擋!多鐸,立即集結一萬正白旗精騎,火速馳援金州灣,多比泰,集結三百正黃旗精騎,隨朕立即出發,前往金州灣,朕要親自見識一下這明軍的戰艦!」
從盛京到金州足足七百里的距離,莫說是多鐸的一萬正白旗精銳,即便是多爾袞率領的三百親衛騎兵,一人雙騎,星夜兼程, 趕到金州,那也已經是第四天的時間了。
得到消息的鄭彩,連忙迎接了出來了。
「鄭彩,事情怎麼樣了?」
多爾袞急聲叫道,「來的是大明的艦隊?朱辟邪親自來的?」
鄭彩躬身道:「皇上,正是大明的江防水師艦隊,單單是主力戰艦就足足有六十多艘,雖然末將還沒有看到朱辟邪,但是江防水師剛剛成軍不久,孤軍深入滿洲,絕對會是朱辟邪帶隊的,其他人也不敢有如此自信,可以在渤海灣來去自由。」
「明軍艦隊何在?」
多爾袞急聲叫道。
鄭彩躬身道:「皇上,請隨臣登高一觀!」
多爾袞飛身上馬,就要向前,被隨行的將領一把扯住韁繩,「皇上,明軍戰艦可是有很多重炮的,您太過靠前,實在是太危險了!」
「滾開!」
多爾袞一馬鞭將將領抽開,跟著鄭彩向前衝去。
一路之上,到處都是被炮彈砸折的樹木,一顆顆炮彈靜靜地躺
在地上!
即便是這些炮彈一動不動,都讓多爾袞看的心驚肉跳!
乖乖,這些炮彈,比滿洲最強大的紅衣火炮的炮彈還要大上一倍呢,怕不得有數十斤了,這別說砸在人身上,即便是砸在城牆上,都得砸個大坑出來,要是落在戰船上,那得多結實的甲板,才能擋得住這麼重的炮彈!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黃金山的山頂上,後面,兩個精銳扛著黃羅傘蓋跑了上來,另一個拎著一支錦凳,打算讓多爾袞坐在山頂上觀看。
鄭彩臉色一黑,怒吼道:「你們長得都是豬腦子嗎?這是哪裡?這是前敵,第一線,距離明軍戰船不過兩三里,他們如果發現了黃羅傘蓋,不出數十息,起碼會有上百發炮彈打過來,你們想要變成肉餅,我不攔著,可是別害了皇上!」
多爾袞心頭微震,轉過身來,喝道:「滾,滾得遠遠的!」
兩三個侍衛嚇得面如土色,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跑去。
鄭彩沉聲道:「皇上,沒有想到吧,朱辟邪就是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把一支爛到不能再爛的水師,變成了眼前的強大的艦隊,實話說,如果他不是要掐斷我們鄭家的活路,打死我都不願意跟這樣的人為敵的。」
「怎麼,」
多爾袞面前壓制著心頭的震撼,淡然問道:「鄭將軍,這可不像平日裡的你啊,眼下明軍水師的這些戰船,難道比你們鄭家水師的主力艦隊還要強大嗎
?」
鄭彩沉默片刻,方才說道:「自然,現在的明軍水師還不能跟我們鄭家的水師相提並論,只是,我們鄭家的水師那可是積二十年之功,方才有了現在的規模,而朱辟邪掌管水師方才十個月,甚至這其中大量的戰艦都還是我們賣給他的,但是,我能夠感受的出來,相同的六十艘主力戰艦,我們鄭家的絕對打不過眼前的這隻水師!」
「何以見得?」
多爾袞皺眉道:「鄭家水師人才濟濟,悍將如雲,大小海戰數百場,難道還打不過眼下一群新兵蛋子?」
鄭彩苦笑道:「皇上,何以見得,他們就都是生瓜蛋子啊,您可知道,當初我伯父他們最強悍的對手李魁奇父子率領著麾下已經歸順到了朱辟邪的麾下?張獻忠麾下的水師都督潘獨鰲同樣也加入江防水師了,人家的海戰經驗可不比我們差多少,更何況,您也看到了,他們的那些火炮啊,威力遠勝我們鄭家水師的火炮!」
「看到了」
多爾袞一陣無語,嘆道:「朕只道是滿洲的火器不濟,跟朝廷火炮差距太大,沒想到,你們的火炮也不如大明朝廷的啊!」
鄭彩搖頭道:「皇上,不是朝廷的火炮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