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與張獻忠緊鑼密鼓的調動大軍,準備進攻李定國,就在這個時候,京城卻是有鬧出了一件大事。
乾清宮,程俊站在朱慈烺的面前,朱慈烺狠狠的將一封密奏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
朱慈烺暴怒,厲聲喝道:「祖家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自從孤監國以來,屢屢提醒各個軍鎮不得剋扣軍餉,不得冒領軍餉,他祖大樂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膽敢頂風作案,一口氣扣下山海關將士三成以上的軍餉,豈有此理!」
「只怕是不止三成啊!」
程俊苦笑道:「殿下,這只是明面上剋扣掉的,那還有冒領的呢,雖然師父整頓京營,斬殺了眾多貪贓枉法的將領,震懾各個軍鎮的貪腐,各部冒領軍餉的情況大大好轉,可是,祖家控制的關寧軍向來都是如同家族私兵一揚,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他祖家敢剋扣軍餉,就敢冒領軍餉啊,畢竟剋扣軍餉還有跡可查,冒領軍餉就難了,誰知道祖家麾下到底有多少人馬?現在連監軍內臣都被他們給暗殺了,還有什麼是他祖家不敢幹的!」
朱慈烺猛然轉過身來,喝道:「你確定,張孝遠是被祖大樂給害死的?」
程俊連忙躬身道:「千真萬確,雖然祖家上奏摺,說是張孝遠乃是染上鼠疫而死,可是根據錦衣衛的密察,山海關根本沒有鼠疫肆虐的跡象,張孝遠有事監軍內臣,位高權重,別
人都沒有染上鼠疫,單單是他染上鼠疫了?甚至我們的錦衣衛內應傳回消息,張孝遠平日裡並無染病跡象,死時脖頸之上有明顯的勒痕啊!」
「這就夠了!」
朱慈烺惡狠狠的說道:「謀害監軍內臣,視同謀反,他祖家當真是到頭了!現在錦衣衛收集的證據已經足夠了,程俊,立即帶上一百錦衣衛,前往山海關,將祖大樂、祖澤遠押回京城,交由三法司審訊定罪!」
「這個」
程俊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殿下,祖家經營關寧防線二三十年,在關外勢力根深蒂固,我們猝然發難,若是將祖家給逼反了,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逼反了?」
朱慈烺喝道:「謀害監軍內臣,這難道不是謀反嗎?即便是福建的鄭芝龍那麼狂妄,都不敢謀害朝廷的監軍使者!他祖家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今日你就動身,立即動身,若是他祖家膽敢反抗,就地格殺!」
「殿下,咱們是不是去信跟大將軍商量一下?事關重大啊,這可是關係著咱們大明在北面的門戶啊,一旦捅出了簍子,那可是滔天大禍啊!」
程俊苦苦相勸,「哪怕是咱們跟老督師與老國公兩個人商量一下也行啊」
朱慈烺喝道:「商量?商量什麼?師父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貪墨軍餉,你忘記他在京營以及江防水師大營大開殺戒的場景了?祖大樂非但貪墨軍餉,竟然還敢謀害監軍內臣
,師父哪裡會跟他們這樣的蠹蟲講情面?去!先將兩個人抓回京城再說,時間拖得越長,變數越多!」
程俊萬般無奈,也只得答應一身,從宮中出來,殿下可是下了嚴旨,立即出京,前往山海關啊!
「魯有奇,」
程俊低聲道:「我集結錦衣衛這就出城,你立即去孫府,面見老督師,像老督師稟明此事,若是老督師不讓,必定會入宮勸阻,我在路上儘量放慢速度,若是殿下改變主意,火速通報我!」
「大人,即便是老督師不同意,只怕也難以勸說住暴怒中的殿下,除非是大將軍出面才有可能!」
錦衣衛千戶魯有奇低聲說道。
程俊喝道:「廢話,難道我不知道嗎?問題是現在大將軍遠在京城,一來一回,哪怕是七百里加急,都要六七天時間,哪裡來得及?現在也只有老督師跟老國公兩個人能夠改變殿下的主意了!然後動用錦衣衛,火速將消息遞給南京!」
程俊集結了一百五十名錦衣衛,離開京城向著山海關奔去。
魯有奇則是一路狂奔到了孫府,求見孫傳庭。
「您要拜見我家老爺?」
管家孫福愕然道:「可是我家老爺自從早朝之後,一直未歸啊」
「額」
魯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