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偌大的錦衣衛指揮使被朱辟邪一腳踹番,也不敢有絲毫的放肆,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師父,此事不怪程俊,都是弟子無能」
朱慈烺澀聲說道。
「我還沒有說你呢!」
朱辟邪看向朱慈烺怒道:「你這幾年都學到狗身上去了?平日裡我的教導是什麼?為了能夠安撫住祖大壽,我可以說把所有的招數都用上了啊,幸虧滿琪機靈,以條件為交換,留下了三萬兵力,否則,祖大壽要是帶著五萬精銳全部反出大明,那就是滅頂之災,滅頂之災,我們三年多的努力就全部化為泡影了!」
朱慈烺臉色灰敗,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他知道,這一次師父是真的動怒了,自己一招棋錯,差點將大明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大將軍,現在不是斥責我們的時候啊,」
程俊顫聲道:「現在多爾袞與多鐸吳三桂率領四萬精銳圍攻塔山,這塔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還請大將軍能夠主持局面啊」
朱辟邪狠狠的瞪了朱慈烺一眼,喝道:「說說,現在什麼情況,後續的援軍還有多長時間趕到塔山?」
朱慈烺連忙答道:「師父,弟子已經命令山海關高第部死守山海關了,無論如何,都不得出關迎戰;唐通的密雲部以及賀人龍的京營騎兵還在趕來的路上,最遲後天就應該能夠抵達,只是,我們塔山現在只有一萬兵力,面對多爾袞的
連番的進攻,將士們已經打得異常辛苦了,只怕難以堅持到後續援兵的到來啊」
朱辟邪深吸一口氣,喝道:「頂不住也要頂,哪怕是戰鬥到最後一人,都不能放棄塔山,等待京營與密雲鎮援兵的到來!」
「可是,即便是他們到了,也不過一萬多兵力,加上塔山兵力也不過兩萬餘人,滿洲精銳足足使我們兵力的兩倍啊」
朱慈烺苦聲道,「兩萬對四萬,我們殊無勝算啊」
「沒有勝算,你還敢蠻幹?塔山兩面臨海,你作為一國儲君就敢登臨絕地?」
朱辟邪怒道:「你若是出了差錯,大明江山怎麼辦?我教導你的你是一句話都沒有給我記住了!」
「這個」
朱慈烺尷尬道:「是程俊料定師父會率軍從海上馳援,我們方才放棄了死守松山,將滿洲精騎給引誘到塔山一帶來的」
朱辟邪點點頭,看向了程俊,冷哼道:「還算是有點腦子,起來吧,只要堅持到了後續援軍的到來,我就有把握將塔山下面的清軍一舉重創,甚至連多爾袞都給留下!」
程俊登時振奮起來,連忙問道:「大將軍,您帶來了多少兵力,竟然有把握將清軍給重創甚至連多爾袞都給留下?」
「不多!」
朱辟邪淡然道:「僅僅一個金陵鎮,一個神鋒營而已,高傑與王嗣沖已經率領金陵鎮前往大凌河阻擊後續的滿洲援軍了;我們手上只有一個整裝的神
鋒營!」
一個神鋒營!
那可是兩萬精銳步騎!
朱慈烺與程俊登時長出了一口氣,這下子總算是安全了啊,有了兩鎮精銳在,即便是無法徹底擊敗滿洲大軍,在大將軍的指揮下,守住關寧防線,應該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不多,問題是,我們必須要堅守到明天深夜,不要想著依靠神鋒營,」
朱辟邪冷哼道:「江防水師與神鋒營都在覺華島北面,距離海岸有四十里的距離,塔山下的滿洲精銳根本發現不了,一旦要發動突擊,水師就會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黎明之前發動進攻,滿洲精騎絕對抵擋不住!如果神鋒營的兵力過早暴露,只怕多爾袞會警覺,直接調頭跑掉了,我們就是要堅持到明天深夜,然後各部齊聚之後,突然向著清軍發動圍攻!水路並進,以艦炮為先導,然後神鋒營登陸,援軍到來,圍攻多爾袞,我倒是要看看他多爾袞如何全身而退!」
「可是,滿洲精騎的進攻實在是太兇猛了,只怕曹將軍跟唐將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啊」
朱慈烺嘆道。
「糊塗!」
朱辟邪喝道:「這裡是塔山,不是一望無際的曠野平原,滿洲兵力即便是再多,也沒有辦法全面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