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說的沒錯,趙如虎的兵力就在北岸,如今汝河上有浮橋連接,只是因為天色太黑,所以張獻忠沒有下令繼續趁夜渡河,可是現在南岸遭遇到了突襲,趙如虎哪裡還會繼續在北岸按兵不動?
當趙如虎聽到命令的時候,又驚又怒,自己的騎探可以說連續不斷地在監視著北面的李定國精騎啊,剛剛騎探回報,現在的李定國部精騎還在十里之外呢,怎麼眨眼間就跑到汝河南岸去了?
「盧祥松!」
趙如虎怒吼道:「到底怎麼回事?剛剛你還回報,說是李定國的精騎還在十里之外呢,如何眨眼間就飛過汝河突襲大王的主力了?」
一旁的游擊盧祥松嚇得連忙跪倒在地,急聲道:「大將軍,千真萬確啊,現在李定國的精騎還在北面十里之外呢,末將親眼所見,起碼也有五六千精騎,他們不可能越過我們的大軍跑到汝河對面的,即便是他們能夠躲過我們的偵查,可是這方圓三四十里所有的船隻都被我們徵用了,他們也沒辦法渡河啊!」
「你還廢話!」
趙如虎一腳將盧祥松踹翻在地,怒吼道:「你難道聽不到對面的槍聲跟火光嗎?」
「趙將軍,現在不是分清楚偷襲的到底是不是李定國的騎兵啊,當務之急是要緊急馳援南岸啊,明軍的精騎起碼有上萬人,我們大軍連日征戰急行軍,體力完全透支,有被人家偷襲,根本沒有再戰之力,如果趙將軍在耽延的話,那南岸的五六萬兵力可就危險了啊!」
前來傳令的參將程鶴急聲叫道。
趙如虎心頭猛然大震,程鶴說的不錯,先是圍攻郾城二十多天,緊接著有事急行軍六七天,現在的獻營主力早已經疲憊不堪了啊,猝不及防之下,遭遇到明軍精騎突襲,那絕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趙如虎轉身喝道:「傳令,集結一萬精銳,把我們所有的騎兵都調動起來,火速越過汝河,馳援大王!」
趙如虎親自披掛上陣,集結了一萬精銳步騎,向著南岸沖了過去。
只是,這北岸的四萬餘獻營兵力,其中有不少都是傷兵,因為行動不便,方才連同輜重都被留在了北岸,如今趙如虎一口氣抽調了上萬精銳步騎,那剩下的三四萬兵力,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了,在李定國精騎的威脅之下,那可是真正的危如累卵了。
不過,現在的趙如虎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馳援張獻忠方才是最重要的啊!
趙如虎一路越過了汝河,可是上萬兵力想要越過汝河,可沒有那麼方便,畢竟,這僅僅是一道用船隻搭建起來的浮橋,寬也不過一兩丈,最要命的事,船隻大小不一,稍有不慎,軍卒一腳踩空,就會調入汝河之中。
上萬兵力度過汝河,那可是需要時間的!
而現在獻營最缺的就是時間!
好不容易,一萬精銳步騎方才度過了汝河,大軍緊急投入到了大戰之中!
這個時候,南岸的獻營兵力已經被明軍精騎給徹底擊潰了,程俊不是什麼勇冠三軍的悍將,可是臨陣指揮的能力著實厲害,上萬精騎分進合擊,四處衝突,已經將獻軍大營殺得血流成河了。
即便是趙如虎的一萬精銳步騎加入了進來,可是被數萬獻營的潰兵裹挾著,想要扭轉戰局,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趙如虎獻營第一悍將的名號也不是蓋的,著實是悍勇,手持一把大砍刀,左衝右突,所到之處,銳不可當,一番拼殺之後,在艾能奇等將領的幫助之下,總算是漸漸地穩住了局面。
只是,南岸的局勢倒是穩定住了,可北岸有亂套了!
趙如虎調動上萬精銳步騎馳援,這麼大的動靜又如何能夠瞞得過李定國?
李定國奉命前來,等的就是這一刻,朱辟邪說的再明白不過了,等待戰機,而這個戰機就是獻營渡河之時,前方明軍精銳伏擊,獻營大亂,只有這樣的時機出現,李定國與程俊不到兩萬精騎方才能夠一舉扭轉戰局,以少勝多!
得到消息的李定國一聲令下,五千多神機營精騎呼嘯而出,一路如同狂飆一般,向著北岸的獻營發動了突擊!
即便是北岸的獻營如今已經全部有了準備,即便是北岸獻營兵力足足有三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