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時間,君山島之上的輜重就被全部運上了戰船,這個時候,常揚武率領著先鋒水師大營也返回了君山島一帶,與後面的李振軒會師在了一起。
「師父,」
上了帥船,常揚武拱手道:「此次追擊常德獻賊,一路追擊兩百里,雖然殲滅了其大半,終究因為有洞庭湖水師部署的大量船隻掩護,還是讓剩下的逃回了常德府。」
「跑了就跑了吧,本來就是摟草打兔子!」
朱辟邪如今得了潘獨鰲以及洞庭湖水師的將士,心情大暢,即便是常揚武沒能一竟全功,也罕見的沒有斥責,笑道,「來,見過潘將軍,潘將軍可是大才,讓我都感覺到棘手無比的大才,日後,你可要多多向潘將軍請教才是!」
常揚武連忙與潘獨鰲見過禮。
潘獨鰲 客氣了兩句,方才說道:「大將軍,此次出征,著實有些出乎在下意料,畢竟,您剛到南京不過半年有餘,在我看來,甚至您能夠在南京立穩腳跟,將江防水師整出一點新氣象來就已經是天大的功勞了,實在不知道您為何要遠征洞庭湖,這可是相隔一千多里呢」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練兵!」
朱辟邪笑道:「潘將軍,江防水師的戰船有了,火炮有了,但是一萬多江防水師的將士,大多都是新兵蛋子,沒有見過真正的水戰,呶,常揚武,我的弟子,算是水師將士中的幹才了,同樣沒有經歷過水
戰,如果不儘快讓他用一場水戰來磨礪自己,那他們永遠都長不大,所以,你就倒霉了!」
潘獨鰲愕然道:「都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水戰?您在洞庭湖上跟我兩番大戰,這江防水師可都不像是沒有經歷過水戰的,戰法戰術、操船、操炮,盡皆攻防有度啊」
常揚武答道:「潘將軍有所不知,這幾個月,我們輪番拉著這些將士們在長江跟巢湖練兵,那可都是實彈練兵,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單單是訓練,我們就消耗了上萬發炮彈跟火箭彈了,至於火槍子彈,那就更多了,不低於十萬發,弟兄們那是用真槍實彈餵出來的;還有就是振軒兄弟他們的加入,不得不說,這些經歷過海戰的將士在操船操炮上都有獨到之處,讓我們受益匪淺啊!」
潘獨鰲嘆道:「僅僅半年不到,就將江防水師捏合成行,並且具備了強大的戰力,在下是自愧不如啊,洞庭湖水師,我可是耗費了三四年的時間,方才帶成這個熊樣子,相較之下,實在是不值一哂!」
朱辟邪笑道:「行了,你就不要感嘆了,進入了江防水師,由你大展身手的時候,三年,三年時間,江防水師的戰船數量絕對會提升到三百艘以上,而且都是以巨艦,未來的江防水師的主力戰艦,將會是蓋倫軍艦與三桅炮船這種體量的,蜈蚣船會慢慢淘汰掉,甚至連蓋倫軍艦都不配做我們的旗艦,
有了如此強大的巨艦鐵炮在你手上,莫說是長江,便是四海,也由著你肆意縱橫!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夠幹掉東瀛的倭寇,幹掉南洋的紅毛,幹掉福建的鄭芝龍!」
常揚武低聲道:「師父,如今我們已經拿下了武昌黃州岳州三府,潘將軍也已經歸順朝廷,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返回南京了?」
朱辟邪點頭道:「對,該返回南京了,我已經囑託老廖了,現在他正在岳州主持事務,嘿嘿,別的不說,張獻忠留在武昌、黃州、岳州的錢糧,咱們可都得帶回南京去,否則,我們接下來,連軍餉可都要發不出來了!」
潘獨鰲臉色一黑,問道:「大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何連軍餉都發不出來了?朝廷即便是財政緊張,也不至於敢拖欠你的軍餉吧?」
朱辟邪無奈道:「前者我讓武定侯帶著數十萬兩銀子前往南洋,像紅毛採購巨艦,結果那群紅毛出爾反爾,竟然在得了銀子之後,又把戰艦給搶了回去,害得我們白白損失了數十萬兩白銀,這可是太子殿下給我留下的家底兒,都折在南洋了,嘿嘿,早早晚晚有一天,老子要帶著人前往南洋,把這些紅毛鬼子的老巢給端了,一雪前恥!你以為我為什麼非要進攻湖廣?不光是為了練兵,還因為江防水師沒銀子了,不打仗,撐不到明年,我上任之初可是下了承諾的,絕對不會拖欠弟兄
們一錢銀子的軍餉!這不,沒了銀子,就只能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