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彩留在了滿洲,幫助多爾袞訓練水師、籌建金州港,而尼堪與寧完我則是前往福建,給鄭家兄弟傳旨,封贈爵位,訓練騎兵。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做的毫無痕跡,可是又如何能夠瞞得過無孔不入的錦衣衛?
僅僅一個月之後,消息就被錦衣衛直接傳回了北京城。
得到密報的朱慈烺氣得直接掀翻了桌子!
「豈有此理!」
朱慈烺厲聲喝道:「鄭芝龍逆賊,膽敢叛國求榮,逆子貳臣,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孤之憤!」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程俊低聲道,「此事雖然已經落實,但是錦衣衛並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啊」
「這難道還有假嗎?」
朱慈烺喝道:「沒有十足的把握,錦衣衛如何會上報?」
程俊咬牙道:「即便是真的,現在也不是想著鄭家動手的時候啊,鄭家水師獨霸天南,如今又與滿洲相互守望,我們即便是想要剪除鄭家,也絕對不是最佳時機,外面有滿洲虎視眈眈,內有闖逆獻賊還未平定,稍有不慎,那會動搖大明社稷根基的。」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鄭家跟滿洲相互勾結嗎?」
朱慈烺怒道:「要知道,滿洲精騎威震天下,鄭家的水師有在海上縱橫無敵,滿洲跟鄭家聯手的話,那絕對會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程俊咬牙道:「殿下,此事非但不能直接出手對付鄭家,反而要嚴格保密,絕對不
能傳揚出去,只有等到江防水師真的具備跟鄭家一決高下的實力的時候,咱們方才可以選擇出擊啊,否則,一旦打草驚蛇,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們就這樣坐等?」
朱慈烺恨聲道。
程俊沉聲道:「第一,殿下,現在滿洲得了鄭家輸送的十萬石糧食,已經解了糧荒的燃眉之急,一旦多爾袞緩過這口氣來,增兵錦州,僅僅憑藉著現在的錦州鎮一鎮兵力,可是抵擋不住的!我們需要增兵錦州,以防不測;第二,大將軍那邊,也要提前做出應對的部署,您可以通過錦衣衛給大將軍一道密旨,讓他便宜行事,隨時關注鄭家的動作!」
「增兵錦州?」
朱慈烺皺皺眉頭,答道:「想要增兵錦州,那得有足夠的理由,否則,調動精銳兵力,那可是勞民傷財,兵部跟戶部那邊」
程俊無奈道:「那也只能讓幾位大人知曉,並且嚴密封鎖消息,絕對不能外傳,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啊」
朱慈烺也只得點頭道:「那就依你吧,正好,擬一道密旨,送往南京,徵詢一下師父的意見!傳旨,召孫傳庭、張唯賢以及侯恂入宮覲見!」
南京城,這些日子以來,朱辟邪將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金陵工業局的身上,甚至連江防水師的訓練都扔在了一邊。
畢竟,江防水師想要進一步壯大,那就必須要依靠金陵工業局督造出來的戰船與火炮,現
在不光是戰船不夠,連同火炮都不夠!
龍江造船廠。
朱辟邪看著公輸麟才,問道:「公輸先生,現在造船的事務進展的怎麼樣了?」
公輸麟才沉聲道:「大人,經過這幾個月的研究跟試製,我們的三桅炮船的督造工藝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隨時都可以投入到督造之中,現在已經有兩艘三桅炮船在開工建造了,至於蓋倫戰艦,也在進一步的研究之中,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的蓋倫戰艦,都是尖底船,更適合與海上作戰,對於內河的水戰,並不合適,很容易擱淺,洞庭湖一戰,我們就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了,有些人建議將尖底船改造成平底船」
「糊塗!」
朱辟邪低喝道:「改造成什麼平底船,我們的水師本來就是要出海作戰的,未來我們的對手是鄭家水師,是盤踞南洋的西洋紅毛,而不是內河跟沿海,是要進入大洋深處的,很明顯,尖底船更加適合遠洋作戰,改成平底船,那是本末倒置!」
公輸麟才心頭一凜,連忙點頭道:「大將軍說的是,如果不加以改造的話,那我們的蓋倫船也可以投入到督造之中了,現在船塢都已經改造完畢,四個大型船塢,其中兩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