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封城。
賀人龍率領殘兵敗將退入儀封之後,每日派出精銳輪流值守,全力防禦,生怕闖逆跟曹營派出大軍前來進攻,若是真的十萬大軍強攻儀封,那自己只怕連十天都守不住啊。
畢竟,這儀封城跟開封府沒法比,城池太小了。
好在,這幾日以來,農民軍也都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圍住了開封府,也是遲遲不發動進攻。
賀人龍心頭狐疑不已,搞不懂這闖營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就在這個時候,城外來了一隊騎兵,也不過二十餘人,飛馬來到了儀封城下。
「城上的軍兵聽著,我等奉鎮北侯朱辟邪大人之名,前來儀封城傳書,立即開城門,放我等進去!」
把總粟豐向著城頭上的軍兵高聲喝道。
「什麼鎮北侯?」
城上的軍兵喝道:「這裡儀封城,圍剿闖逆的最前線,立即退去,否則,開弓放箭了!」
粟豐大怒,喝道:「放肆,前來儀封的乃是京營監軍大臣,告訴賀人龍,立即打開城門,迎接大人入城,否則,治你們大不敬之罪!」
「袁三,怎麼回事?」
正在這個時候,賀人龍與蘇林巡視城防,來到了城牆之上,聽到動靜,快步走了過來。
「啟稟大人,城外來了一隊人馬,說是鎮北侯派來傳書的,要求進城!」
「鎮北侯,什麼鎮北侯?」
賀人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愕然問道。
一旁的蘇林確實臉色大變,急聲道:「大人,是援軍
啊,朝廷的援軍,朱辟邪大人的援軍到了,快開城門!」
賀人龍心頭一震,看向了城下,四周圍根本沒有其他的兵力,只有這二十餘人,應該不是前來賺開城門的。
賀人龍喝道:「城下的聽著,本官援剿總兵賀人龍,你們是鎮北侯麾下哪個部曲的?將領是誰?」
粟豐氣得腦門青筋蹦起老高來,喝道:「賀人龍,你聽著,我們是鎮北侯麾下京營把總粟豐,我身邊的這位就是皇上親命的監軍大臣,趕緊開城門!」
監軍大臣!
賀人龍嚇了一跳,但凡是三軍在外,軍中必定有監軍大臣,那可是跟督師一個級別的,甚至連督師都要受他監視,那可是相當於皇上派出的欽差大臣啊!
「來人,開城門!」
賀人龍喝道:「蘇林,隨我出城迎接!」
頃刻間,城門緩緩打開,賀人龍與蘇林從裡面沖了出來。
「末將賀人龍(蘇林)參加監軍大人!」
兩個人向著朱慈烺躬身施禮說道。
「不必多禮,且先進城再說!」
朱慈烺冷聲說道。
兩個人抬起頭來,心頭猛然一跳,眼前的這個監軍大人年紀未免也太小了吧?最多都不會超過十八歲,還是一個小屁孩!
賀人龍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娘的,皇上這是搞得哪一出?派了一個小屁孩來來監軍,還不如派個太監呢啊,只怕一聽到炮聲就得嚇得尿了褲子啊!
只是,皇上選出來的監軍大臣,哪怕就是一個三歲
娃娃,他賀人龍也得捧著啊,惹不起
眾人進入了儀封城,來到了衙門。
朱慈烺大喇喇的坐在了中間的主座上。
賀一龍臉蛋子抽動了加下,方才問道:「監軍大人,不知道鎮北侯的大軍現在到了哪裡,派您前來儀封,所為何事?」
朱慈烺淡然道:「鎮北侯有令,命你率領麾下精銳,前突至陳橋驛一帶駐防,甲戌日,京營主力將會從黃河北岸渡河,闖逆等叛賊必定會在黃河南岸部署重兵,準備突襲大軍,你部精銳前突陳橋驛」
賀一龍眉頭一皺,答道:「監軍大人,鎮北侯是援軍主將,可是卻不是傅宗龍督師,我們互不統屬;第二,若是闖逆派兵在渡河之日伏擊,必定是派出重兵,我軍剛剛遭遇重創,如何能擔負的了牽制闖逆的重任?」
朱慈烺臉色一沉,喝道:「誰說你們互不統屬了?賀人龍,你敢抗命?」
賀人龍悶聲道:「監軍大人,抗命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