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司滿心期待,竟得了這麼一句,頓時放下茶杯,提了劍就往外走,王繼陽忙拉住他,「你去哪?」
「我去廢了那姓霍的,讓他手欠!」此時他滿心想到便是,方才他的淑淑是不是嬌羞了一下了?是不是?是不是……他沒看清,就看清那雙不規矩的手了。
王繼陽大力將他拉回座位,語重心長的說:「有用嗎?你這般魯莽,豈不是印證了外面的傳言,你一莽夫,如何和人家溫文爾雅的書生比?這男女之情,須得講理,你看姓霍的,長著一張桃花臉,君郡主待見他了嗎?你自己想想,你與他相比,郡主是不是待見你些?」
衛廷司想了想,似乎要不同些,便點點頭。
當暗戀一個人時,只要對方表現得有絲絲不同,便會滿心歡喜的以為,她是不是也喜歡我……
「這就對了,看來郡主還是心悅穩重些的,你切莫魯莽,更何況我觀霍大人對郡主也非是那男女之情,說不得你一點破,那點對小輩的喜愛,也要變質了。」
衛廷司從未經歷過此等事,自然是聽著王繼陽的話,覺得頗有道理,便點點頭。
見終於忽悠過去了,王繼陽虛浮一把汗,幸虧沒亂來,可把他嚇壞了,讓他一糙老爺們操心此等細膩之事,真是好為難。
就這樣,衛大元帥,便被他的軍師帶偏了十萬八千里,當路漫漫其修遠兮後,暮然回首,只能咬牙吩咐一句,『來人,給軍師上苦瓜、黃連。』
趙淑不知這對搭檔正合計著要將她變成衛夫人,美美的睡了一覺,翌日起得早早的,打了太極,用了早膳。便在書房裡寫字。
一連兩日,她都跟明德帝去洛鵠的草棚前捉魚烤魚,事不過三,洛鵠終於見明德帝了。兩人在樹蔭下長談,趙淑在邊上烤魚,偶爾聽了一句,也都是什麼土地私有國朝毒瘤,但不可操之過急之類的。她也管不著,便專心烤她的魚,伺候好這二位長輩。
洛鵠入朝,自然是有人要非議,但洛鵠此人並無大毛病,有些小癖好也無傷大雅,文章做得又好,詩文堪稱宗師級別,明德帝又讓欽天監弄虛作假了一套夜夢天神下凡輔佐國朝大盛,便無人多說什麼了。直接是吏部尚書,加封正二品殿閣大臣,一下子在六部超然起來。
當年太祖深知『輕易得到的便不會被珍惜』這樣的道理,在官吏制度上,想要榮封正一品,除非你退休不管朝政,或是有大功,否則是輕易不會榮封一品的,縱你世家弟子再看不起皇室,也是如此。
如今朝廷上。乃****上朝的一品大員,也便唯謝運一人而已。
朝中之事,也便如洛鵠之言,不可操之過急。但趙淑有一事,卻要火燒眉毛了。
小朱子來報:「郡主,宋先生請了媒婆去霍宅提親了。」
「父王呢?」聽了小朱子的稟報,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詢問永王在何處,然後說服自己父王去搶親。
「在沉松院。」小朱子低首回答,他也一直覺得霍姑娘便是未來的王妃了。對郡主好,待王爺也不差,太后也心喜,兩全其美之事,但宋天和一出現便變了模樣,為此,他亦是極為不待見宋天和的。
一路來到沉松院,永王正在抱夏里練字,趙淑有些詫異的湊過去一看,字倒是寫得比以前有力道了,看來這幾日都有在練。
永王撩了一眼趙淑,問:「阿君形色匆忙,可是有事?」
既是主動問起,趙淑便讓周圍伺候的下人們都退下,道:「父王,您覺得霍姑姑如何?」
「難得的奇女子。」永王原以為趙淑要與他商議什麼大事,沒想到是霍丹蘭,憑心而論這個女子是讓他心動的,不像看其他女子般,記不住臉,記不住名字,只能憑著衣著顏色分辨一二,那雙眼睛和通體氣質都讓他眼前一亮,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但他非是那種唐突之人,當年心悅江影,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娶之,並無越矩。
趙淑:……,一咬牙,便問:「您就沒想過把姑姑娶回來給阿君做母妃?」
永王一愣,教訓的口氣對趙淑道:「何人教你的這些?此話在為父面前說便罷了,莫要在外人面前說,免得別人要說你沒規矩,可記下了?」他如今就怕自己寶貝閨女被人非議,他自己的名聲如何都無所謂,但閨女的名聲一定要好,是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