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期待,但趙淑不信那藥是寧妃送去的。
不過無所謂,都是要處理的人,怎麼敗下陣來的,都無所謂,只要能贏就行。
「笑得這麼開心,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霍白川突然出現,嚇了趙淑一跳。
她抬頭看去,霍白川一身道袍,手裡還提了個布衣神算的長旗,多姿和小胖想來是在附近,沒有跟著過來。
站起來,拍掉身上的草,視線一掃,看見小郭子和初春哭喪著張臉,被小胖和多姿壓製得死死的,趙淑斜了霍白川一眼,霍白川又瞟了小胖和多姿一眼,兩人這才放了小郭子和初春。
「到哪裡都能碰到你,怎麼就陰魂不散?」趙淑沒好氣的道。
「自然是死不瞑目,想知道為什麼嗎?」他微笑,笑容很燦爛,但很欠扁,「我告訴你。」
「停,你還是先不要告訴我,我不想聽。」趙淑打住他的話,往小路上走,今夜打算在小村過夜,明日便啟程去楚地,也不知他怎樣了,還有老師,許久沒有他的消息,很是讓人擔心。
霍白川跟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你怎麼不去弔唁我?」
「你又沒真死。」
一個古代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趙淑覺得好稀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卻收到了曖昧的目光,「沒娶到你,我怎麼能死?」
除了曖昧,還有一點點柔情,好吧,趙淑承認,還有很多柔情,尤其是在夕陽西下的時候,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笑得格外燦爛的說,沒娶到你,我怎麼能死?
於是趙淑白了他一眼,「娶到了就能去死?我只配做個寡婦?」
「聽說人死後會有來世,而來世的妻子或者夫君,是前世埋葬自己的那一個,我怕你來世還纏著我,所以還是你先死的好,我不會埋你。」他很自然的,順手就將趙淑髮髻上的草取下來,「像你這種禍害,我得努力的活,才能超過你啊,任重而道遠。」
明明是一句能說得很浪漫的話,卻被他說得跟諷刺似得,趙淑都不想搭理他,一路往前走,不多會便來到一農家,是小朱子提前安排好的住處。
此處近身護送趙淑走的人不多,僅有幾人,都是經過喬裝的,想起喬裝,趙淑便有些狐疑的問霍白川,「我都把自己整成這幅德行了,你怎麼還認得出來?」
此時的她像從南方逃難過來的難民,一絲絲貴氣都被妝容蓋沒了,加之她裝得很白痴,與傳說中的君郡主,半點邊都不搭。
霍白川含笑道:「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真像仇人之間的對白,趙淑無言以對。
來到籬笆圍住的農家,裡面一對夫妻正在做飯,他們家有一兒一女,女兒早嫁,兒子在永王府做府兵,很幸運的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這一次跟著永王去打仗,趙淑想著,一定要給自己人弄些功勞來。
見趙淑回來,劉嫂很恭敬的對趙淑行禮,她不善言辭,尤其是對著趙淑的時候,說話都結巴,趙淑點頭示意,然後坐在院子裡。
院子不大,除了曬各種乾菜意外,還晾了衣服,不過在院子偏左的地方有棵桃樹,結滿了大顆大顆的桃兒,兩人便坐在樹下。
剛坐下,劉嫂便過來添茶,順便問趙淑,「郡主,您要的涼粉是要辣一些,還是不辣。」
京城一代的涼粉與蜀地的不同,趙淑方才看了一眼,似乎顏色不同,不過夏天吃涼粉解暑,劉嫂問她喜歡吃什麼,她便說要吃碗涼粉。
劉嫂問完,目光頻頻看向霍白川,又不敢插話,想著一個道長竟然跟郡主坐在一桌,簡直不像話。
趙淑讀懂了劉嫂的目光,原本想讓劉嫂給霍白川也加一碗,但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辣一些吧,不辣怪沒味的。」
「哎。」劉嫂添了茶,話也得了,便麻溜轉身去做飯去了,留下霍白川哀怨的看著趙淑。
「你不厚道。」他說,「我餓了一天了,你就忍心讓我繼續餓著?」
「忍心。」趙淑一點壓力也無。
霍白川沒了脾氣,視線落在趙淑臉上,看她根本不怕自己,也歇了再逗她的心思,不過一點他很好奇,「你喜歡吃涼粉?」
「是啊。」趙淑伸手摘了個桃子,在旁邊水井洗了洗,然後開始吃,「今年桃兒似乎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