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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府都知道,陳曦是相爺唯一的血脈,對這個女兒寵愛得緊,哪怕是老夫人都要哄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老夫人見陳伽年面色如霜心裡有點怵,便道:「既是安哥兒也這般說,那老身便饒了杜氏,不過杜氏,年哥兒不可無後,你既不能為年哥兒開枝散葉,便莫要阻別人為年哥兒開枝散葉。」
陳曦感覺到杜若的手緊了緊,她什麼都可以不在意,但絕對不會不在意陳伽年納妾,說她妒忌也好,不能容人自私也罷,一個王婉玉已是極限。
然,不等杜若說話,陳伽年便道:「母親,此事與若兒無關,是我的問題,後宅再多女人,也不會有曦兒之外的孩子,何苦再害了人家姑娘?」
這樣一個家,大約是陳伽年這份態度,才留得住杜若的吧,陳曦想。
「你!」王老夫人從沒見過將無子的原因攬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護妻護到如此地步,簡直不可理喻,她想到當初自己生的第一胎是個女兒,被夫家所有人指指點點,想到她還沒生王益安時王家不斷給王老太爺屋裡塞人,這卑賤的商戶女怎就那麼命好!
「大哥,母親年紀大了,還不送母親回去?若有個不測,該如何是好?」陳伽年轉而對王益安道,他深知王益安捨不得離開京城,捨不得到手的官位。
陳曦嘟囔著小嘴,像個天真爛漫不懂事情輕重的無知小孩兒,聞言搖著陳伽年的手仿若不經意般道:「父親您真笨,若有不測,大伯和父親自然是要丁憂的啊,這樣父親就可以不用去上朝了,可以天天陪曦兒和娘。」
王老夫人本便氣不順,又聽陳曦將她的死說得喜笑顏開,頓時一口氣沒提上來厥了過去,王益安耳中只有『丁憂』兩字,王老夫人突然暈倒,他嚇得臉色煞白,可不能丁憂啊,丁憂了就見不到翠紅樓的夢兒姑娘了!
「娘,娘,娘,請大夫,快請大夫。」王益安叫得凶,像是王老夫人過去了似得,一群王家和周家的人烏央烏央的簇擁著王老夫人往安寧院趕,陳曦一家三口自然也是要去的,不過她們走在後頭,王家和周家的人可防著杜若了,生怕杜若給王老夫人下毒。
「杜氏,誰允許你進二妹院子的?還不快出去!」周家的宗婦張氏攔住了杜若,她是王老夫人的大嫂,兩人年輕時便是手帕交,很是要好。
張氏的話提醒了王家其他人,王益安的夫人小周氏也過來攔著杜若,並不陰不陽的接話:「年哥兒,不是大嫂說你,玉兒是我們王家正房嫡女,如今她還暈著呢,你這個做夫君的,難道不該去看看?還有你杜氏,作為正室嫡妻,就該有容人之量,若學那些個心胸狹窄的,怕是正室要做不久。」
杜若一言不發,只緊緊的挨著陳伽年,陳伽年牽著她和陳曦的手,臉色鐵青,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不管他說什麼,王家都能挑杜氏的刺,而養育之恩壓在他頭上,又喚王老夫人一聲母親,忤逆不得。
陳曦看著如此被逼迫的父母,心如刀絞,當年她竟覺得這一家子高雅脫俗!真是瞎了眼睛。
環顧一周,除了王家自己養的大夫,還請來了劉太醫,不過王家不信任劉本奎,只讓他在末梢看著,陳曦裝作手疼拉著劉本奎給她把脈,「劉太醫,我的手是不是要廢了?好疼啊,感覺自己要死了,劉太醫,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姑娘……」劉本奎犯愁,這姑娘又要裝病,他該如何是好?若外邊傳姑娘身子骨不好的傳言,相爺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等劉本奎下話,陳曦又哭喪著臉道:「劉太醫,您快去看看婉姨娘,我就算殘廢了也不打緊,婉姨娘最重要!我最喜歡婉姨娘!」
劉本奎這回明白了,馬上便接話:「姑娘您說什麼話,您是相爺嫡女獨女,一個妾怎能與您比?自然是您的手最要緊。」
「可婉姨娘冰清玉潔高雅脫俗,她怎麼能有事?」陳曦仿佛強忍著痛苦般,還拼命為別人著想。
「姑娘,再冰清玉潔高雅脫俗都是個妾,秦淮河畔的歌妓也自稱高雅脫俗,還不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劉本奎細心的給陳曦把脈,完全沒注意到王家其他人的怒色,竟然將他們王家正正經經的嫡女比作歌妓!
「劉太醫,既是曦兒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