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目的是達到了。
梁有倉里一下子擁進了很多人，鹿攸寧兩天趕工出來的簽名符籙被搶購一空。
還有很多人沒買到，梁掌柜早有一套流程，有條不紊地接受預付款訂貨。
梁有倉在修真界有二十幾家連鎖店面，支持本地提貨。
它的這個優勢，別的鋪子是真沒有，只要鹿攸寧的廣告打得好，絕對可以把她的簽名符籙，以及周邊產品賣到整個修真界。
從賺錢的角度，梁掌柜是要大大團結的對象。
但現在是特殊時期，賺錢要擺到……嗯，稍稍後面一點。
*
圍觀的人太多，街面兩邊的茶樓酒肆座無虛席。
鹿攸寧隨便抬頭，唇角雖然還掛著笑意，卻明顯僵硬一些。
她沒有看錯，茶樓靠窗的位置，坐著柯翔飛。他穿了一身黑袍，頭冠也如晏岢一樣，插一根黑玉，面孔不遮不掩，唇角勾了一抹意味深長。
單就那個精神氣。
鹿攸寧的第一反應是丫的演技挺好，之前扮演性格柔弱的丹修，說不上入木三分，也是可圈可點。
現在回歸本色，不裝了，暗世界的殺手老大是吧。
鹿攸寧在21世紀的生長環境比較陽光，只在文學、影視作品裡看過殺手，統一的印象是帥、酷、冷、義氣、兇殘、變態……
也不全是負面的評語。
聽歸陌兮講，這貨是被女人害的？
所以是情種？
鹿攸寧眯了眯眼，又朝他看一眼。
柯翔飛的目光一直放在這夥人的身上，對於這個滑稽的場面，他有思想準備，但是真正看到，心頭還是有那麼幾分無語。
鹿攸寧還是那個俏皮有趣的模樣。
不過顯然，敲鑼的這個創意與她無關。晏岢拿出鑼，敲響第一下的時候，柯翔飛從她的臉上看出些尷尬。
不過她馬上調整好心態，21世紀有名言：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她笑得燦爛，有點渾不吝上身的感覺。
柯翔飛看得仔細，心底有一絲說不清楚的情愫。
葉灤坐在邊上，觀察他的表情。
「怎麼？看上她了？」
雪松山谷時，葉灤被歸陌兮拿住，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沒料想，柯翔飛膽大包天，不僅去而復返，還悄悄地潛伏去了樹上，關鍵時刻用彈弓往他身上彈了一張傳送符，兩人一起逃出生天。
境界相距甚遠，以往葉灤根本瞧不上柯翔飛。
但這一局，他看出柯翔飛的價值。修真界沒幾個人敢在歸陌兮手裡救人，而且還真的讓他救出了。
膽識、判斷、能力……真是了得。
從雪松山谷出來後，他倆就成了一夥。
柯翔飛說想回渡靈宗看看，明知道危險，他也願意陪著走一遭。
此刻，他覺得自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忍不住說一句。
柯翔飛卻搖頭，「女人善變，遠觀即可。」
葉灤笑了，「被女人騙過？」
柯翔飛皺眉，停頓片刻，他幽幽地說一句，「我都忘了。」
所以，還是有。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下方鹿攸寧已經看到了柯翔飛。
她目光掃過去。
事情敗露，柯翔飛已經放飛自我，半點不掩飾的，他也看過去。
視線對上，鹿攸寧眼瞳收緊一些，沒等她有所反應，邊上的晏岢已經啟動了。
旗、鑼都塞進鞏安的手裡，他旋地起飛，直衝茶樓而去。
半空中，龍吟劍也握於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