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關漢賓根本不為所動,即使挑戰了他的底線,說他是臥底,都沒有反應。馮六子從背後三步並作兩步,抬手繞過關漢賓的脖子,想著以同樣的方式鎖死關漢賓,豈料就在一剎那間,關漢賓抬起了胳膊。
馮六子粗壯的臂膀還是繞了過去,死死的扣住了關漢賓的脖子,唯一不同的是,在扣死之前,關漢賓墊進去了一支前臂,得以沒有完全被鎖,尚能呼吸。馮六子雙手用力,還是有些威力的,時間一長,血脈不通,大腦缺氧。
兩個結實的男子糾纏在一起,拖行幾米,用盡了一切辦法仍然沒有逃脫馮六子的控制,關漢賓馬上就要癱軟,這個格鬥技巧是可以要人命的。迷迷糊糊中,他想到了警隊時期的解鎖技能,拼盡了全力摳住了馮六子的兩根手指,咬牙掰了過去。
馮六子吃痛,沒想到僵持了兩三分鐘,精力稍微一鬆懈,這小子還是逮到了手指,並且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疼痛間的一泄力,關漢賓頭部後仰,留出了空間,另一隻手伸了進去,別開了馮六子的胳膊。
「你小子有兩下子,一個街頭的小混混,竟然懂的格鬥技術,我是越來越為你高興了。」馮六子揉了揉被掰腫的指頭,冷冷的說道。關漢賓自然也是受了不小的打擊,臉色鐵青,全身酥軟,他搖晃了幾下頭部,試圖讓腦部多補充點營養。
馮六子抬腳踢了一把*過去,「給你一把,今晚不見點血誰都不能離開!」
關漢賓怒火中燒,***老子孤身一人打入這個集團內部,命都要搭上了,將來也不知道生死幾何,誰怕誰!一橫心,拾起了那把足足七八十公分廠的鋼刀。
馮六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解開上衣,「好好…就怕你不敢動手,老子憋壞了,今晚就拿你開刀!」
這邊怒氣衝天,劍拔弩張,在幾百米遠的一棟破樓上,兩個人借著望遠鏡,觀察遠處的一切,幽暗的燈光下,馮六子和關漢賓緊張對峙。於策淡淡的說道:「這個馮六子是要幹什麼,兄弟相殘。」
「我看倒未必,是我讓他過去的。這個關漢賓身上有疑點,我們不得不防,他來送信的那一天,全省散發出一個二流子,把錢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次過來,完全變了個人。」程野回了一句。
於策聽到這句話,摘掉瞭望遠鏡,盯著對面的男子,心情複雜。程野能不明白啥意思,這個關漢賓是他的愛將,「老於,你別這麼看我,此刻正是多事之秋,多一點防備是應該的。再者說了,我要是來陰的,就不會喊你過來看戲嘍。」
於策還是感覺彆扭,不過又一想,大戰在即,不容一點差池,再考察一下關漢賓也不為過,「你是當家的,我自然沒有怨言。」
程野聽出了話音裡面的怒聲,「這樣吧,這個關漢賓我們就考察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提這個事。」
「你怎麼考察他?讓他跟馮六子火拼,然後兩敗俱傷?」
程野嘿嘿一笑:「不至於,剛才那一幕你看到了嗎?這麼晚了,關漢賓為什麼偷偷跑到這個破地方,是有什麼事還是要見什麼人?」
「你一直在跟蹤他?」於策反問。
程野不置可否,「一個才入門幾個月的男子,在集團里有如此高的地位,很多的機密他都能獲知,我防備一點怎麼了?」
「可是,他出獄第一天我們就試驗過了,半道上打傷了出租車司機,後來在車間內,我被吊打,假扮是戚少芬團伙挾持,讓他捅我一刀算扯平,他最終捅了自己鎖子骨一刀,躺了三個月。還能再怎麼試他?」於策有些不服氣。
程野只好舉手,加大了音量,「老於,我知道你這是愛才心切,你知道嘛,假設這個關漢賓是臥底的話,我們損失有多大……這樣吧,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於策這才消了氣,畢竟程野才是這裡的老大,「程大當家的,算我不該說剛才的話,你考慮的是大局。這樣吧,現在想法阻止他們,大戰在即傷了人得不償失。我們完全可以用其他辦法試他嘛,武力是最低級的,智斗才能更加有說服力。」
「哦,那樣更好,怎麼試?」
於策想了想,「明天是我們跟雄飛開戰的日子,恰好可以利用一下。」程野還想問些具體的策略,只聽不遠處傳來了「亢亢」的聲音,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拿起瞭望遠鏡,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