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佳文探頭看了看陳芒手中的書,說道:「《論語》?你竟然在看《論語》?你不會是故意顯擺,在這裡吸引女孩子吧?」
陳芒看著她嫵媚的眉眼,笑著合上書本,笑道:「被你看穿了。不過,還真是吸引了一個美女的注意呢!」
「貧嘴。」蔚佳文說道,這時,她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著手機顯示屏上那串號碼,愣了愣,然後接起了電話,簡單地嗯了幾下後,臉色便冷了下來。掛斷電話,蔚佳文整個人看起來就如被抽去生氣的洋娃娃。
「怎麼了?」陳芒下意識地問道。
蔚佳文抬頭看著陳芒,表情苦澀,許久才說道:「陳芒,有時間嗎?陪我去喝一杯?」
「喝酒?」陳芒想起那一次她一杯接一杯不要命地喝酒,結果還被周與倫他們給暗算了一把,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怎麼,不願意?」蔚佳文看起來十分委屈。
「我怕你是買醉。」
「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好吧,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就捨命陪一次吧。」陳芒笑道。
在車上,陳芒給秦宣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接舒雅潔。秦宣上午剛回鏡州。
蔚佳文轉過頭看著陳芒,問道:「你,金屋藏嬌?」
「金屋算不上,不過美人倒是的確有一個。」陳芒看她一眼,又說道,「是聞婕副市長的女兒,她最近遇上了一點麻煩,所以搬到了我那裡。」
「聞副市長的女兒?」蔚佳文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麼,說道,「陳芒,你說她遇到了一點麻煩是什麼意思?」
聞婕的死在政府里是一個禁忌。對於市委市政府來說,聞婕以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就是對組織的不信任。而且,聞婕作為副市長,她的死本身是有問題的。所以,他不想過多談論,便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想要去喝酒?」
「酒還沒喝,你就開始套我話了?」蔚佳文白他一眼。
沉默了一會,蔚佳文忽然說道:「大家都在傳,聞婕副市長是畏罪自殺,不過現在人死了,一了百了,不過聽說,她生前收了很多錢,但賬戶上卻查不到這些錢。她女兒遇到的麻煩是和這些錢有關嗎?」頓了頓,蔚佳文又說,「陳芒,你這個時候和她女兒交往過密,可能對你會不利。而且,你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你是吳海波書記的秘書,你的很多行為在別人眼裡可能就是吳海波書記的意思。你和聞副市長女兒的事,吳海波書記知道嗎?」
陳芒心裡微微一驚,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他之前聽季進軍說道,吳海波和聞副市長的關係不錯,而舒雅潔也是陳芒通過季進軍的關係認識的。不過,陳芒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聞婕副市長死前那兩天,吳海波突然從美國回來了,而且情緒非常不對勁,經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聞婕副市長死後,他的情緒忽然好了,並且請他們去國際大酒店吃了一頓。難道,聞婕副市長的死和吳海波有什麼關係?如果聞婕副市長真的是畏罪自殺,那麼和吳海波又有什麼關係呢?
陳芒發現,謎團竟然越來越大了。
他甩甩腦袋,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將車子開到了廊橋,這裡有一家靜吧,旅行者。陳芒將車子靠邊聽了,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那家咖啡館,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兩個跟蹤的人,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呢?他們在找的又是什麼?難道真的是聞婕受賄的錢?
在旅行者酒吧找了個安靜的位子,點了一瓶紅酒。一直靜靜地做了許久,蔚佳文終於開口說道:「陳芒,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朝三暮四,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這個問題讓陳芒想到了周漪,她也曾經問過他相似的問題。當初,他怎麼回答他也已經不記得了。
「女人也會朝三暮四,這和性別無關。」陳芒笑道,「金岳霖喜歡林徽因,為她一輩子不娶。男人也有專情的。」
「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蔚佳文看著他。
「這種事情沒辦法安慰。」陳芒看著她,忽然很認真地說道,「佳文,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我覺得,你沒必要委屈自己。」
蔚佳文左手拿著酒杯,右手忽然抓住陳芒的手臂,傾過身子,閉上眼睛,說道:「吻我。」
214約會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