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狂躁得仿佛隨時要失控一般。
「那你的意思是,不讓我探望?」他的眼睛都有些紅了,看著她的目光仿佛隨時刀片般讓她感到了疼痛。
滕甜移開目光,說道:「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個鳥啊!你壓根就是存心的。是不是?你存心不讓我探望,你其實心裡清楚的很?是不是?你以為自己是護士長,就有這個權力了,是不是?我跟你說,你這個護士長當到頭了,你這種人,拿個雞毛當令箭,簡直是該死!」那人開始罵罵咧咧。他的聲音有些大,吸引了一些家屬和護士跑了過來。那人見有人圍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滕甜,說道:「我記住你了,滕甜。」然後,一把將手中的花扔在了滕甜身上,轉過身,便要走,剛走了兩步,腳步卻忽然頓住了,甚至整個人都微微有些顫抖。
滕甜抱著那束摔在她身上的花,抬起頭來,看到不遠處,市委書記葉生廉威嚴十足地站在那裡,秘書黃立跟在身後不遠。滕甜心裡一驚:葉書記是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怎麼沒注意到?
那人明顯也認出了葉書記,停頓片刻,終於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開了口:「葉書記,您來了?」
「高鬆化?你怎麼在這裡?」葉生廉的語氣平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但高鬆化的心裡卻樂了,他覺得葉生廉沒有生氣,就說明他是接受了他出現在這裡。想到這裡,他高興地咧開嘴,露出滿嘴因為吸菸而變得黑黃的牙齒,說道:「葉書記,我是來看葉夫人的。但護士不讓我進去,所以……葉書記,夫人她怎麼樣了?」
「你消息倒是靈通?」葉生廉的表情還是平平淡淡,但整個空間的溫度卻暮然冷了下來,他說道,「今天星期幾,你不用上班?一大早的在醫院裡和一個護士糾纏不休地,算怎麼回事?」
「葉書記,我……我只是擔心葉夫人,所以,……」
「你擔心我夫人?哦?高鬆化,你越來越會說話了。」葉生廉的目光直直地看過來,高鬆化身上的襯衣瞬間便濕了。他快速地在心裡回想是那一句話說錯了,惹了葉書記,但他說了很多,他不確定是到底是哪一句惹到了葉生廉,所以,他只是低著頭,不敢去看葉生廉。
葉生廉看周圍圍了一圈人,也不打算多說,直接從他身邊走過,交錯而過的時候,丟下一句:「回去吧,做好你應該做的事就可以了。」
說完,直接丟下他,走進了病房。
高鬆化一身衣服全部濕透了,他愣愣地站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葉書記沒批評他,而且,雖然他沒能進病房探望,但這份心意,他葉生廉已經接收到了,總不算是一件壞事。
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思,高鬆化慢慢地坐電梯下樓,車子就停在醫院門口等著,秘書張廣源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到高鬆化走出來,馬上下車為他開了車門。高鬆化坐進車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回縣裡。」
葉生廉走進病房,聽到房間裡有音樂聲,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冷子怡。只見她的臉上跳躍著陽光,看了看窗子,想走過去拉上窗簾,但看到她蒼白的臉因為陽光而透出一絲溫暖,便放棄了,走到床邊,拉過椅子坐下來。然後,他才問道:「這音樂誰讓你們放的?」一個大眼睛的年輕護士,臉瞬間紅了,說道:「護士長說,放點音樂或許可以刺激病人的意識。所以,我就選了一首我最近看過的電影的主題音樂,我覺得這音樂中有一種生命力,而且旋律也很美,所以,我就選了它。」
年輕護士說完,整張臉都紅透了。另一名護士也緊張地盯著葉生廉,害怕他會責怪她們。
葉生廉忽然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用心了。謝謝。這首音樂的確不錯,這電影,《走出非洲》,我和她一起看過,相信,她一定會聽到的。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她一起聽一會兒音樂。」
秘書黃立聽到葉生廉如此說,也跟著護士一起走出了房間,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交警大隊隊長韓峰打來的,看來,他已經查到那個人了。
葉生廉將冷子怡的左手放在自己掌心,細細地摩挲著,嘴裡輕聲說道:「子怡,這音樂你還記得吧?當初,我們一起租了碟片看的呢!哎,那段日子,也是我最輕鬆的日子,下班後也有很多時間陪你,這幾年,因為工作的關係,陪你的時間也少了,現在想想
141音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