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醫院,冷子怡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特護病房。早晨的陽光透過窗子,落在她臉上,給她蒼白的臉增添了一分生氣和活力。護士長滕甜將需要做的幾項監測都看了一遍,各項數據都良好。她微微抬頭,目光在冷子怡的臉上微微停頓,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心電顯示儀,彎下身子將夾在冷子怡食指上的感應夾換到了中指上,並微微揉了揉她的食指。
突然,在她掌心的手指仿佛動了一動。滕甜的心猛地一跳,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根手指,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滕甜滿心的激動瞬間變成了失落。她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葉夫人,你一定要挺住。
滕甜把所有數據登記好,又環顧病房一圈,發現沒什麼不妥,才說道:「放點輕音樂吧,你們有空的時候,也可以給她讀點書,這樣可以刺激病人的意識甦醒。」
兩個護士連連點頭。
走出病房,滕甜給陳繼超打了個電話,電話沒人接聽,可能他又在手術了。正要轉身往護士站走,看到有個人捧著一大束鮮花一間病房一間病房地在找人,滕甜腳步微微一頓,問道:「請問,你找誰?」
那人把花束放低些,看了看滕甜,說道:「葉書記的夫人住院了,我來探望一下。請問,她在幾號房?」
滕甜的目光在那人臉上頓了頓,那是一張比較普通的臉,嘴唇特別薄,給人的感覺是有些嚴苛的。滕甜想:這人能知道市委書記的夫人在住院,應該也是個官吧,而且官職應該不低。不過,市委書記有明確的要求,所有探望一律不准。這一點,滕甜非常贊同。作為第一夫人,若是允許探望,這病房還不變成絡繹不絕的街市?這種事只要允許一個人開個頭,接下來便會一發不可收拾。滕甜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這樣一個病人。」
那人眉心微蹙,看向滕甜的目光變得尖銳,語氣里也蘊含了怒意,說道:「你是說你不知道,還是說這醫院裡的確沒這麼一個人?」
「我是說,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夫人。」
那人的目光瞥向滕甜戴在胸口的牌子,說道:「滕甜,護士長?你的工作可不行啊,自己病區的情況都弄不清楚。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自己找吧!」說完,他直接往前走去。滕甜心中一急,若是真讓這個人進去探望,那就是她的失職。到時候,她這個小小的護士長可就真的不行了。她轉身,追上那人,攔在他身前,說道:「不好意思,請你告訴我你想探望誰?」
那人見滕甜追上來攔住他,一張臉立馬沉了下來,說道:「你在幹什麼?」
滕甜雖然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緊張,但臉上依然平靜,說道:「不好意思,這裡是病區,病人需要靜養,您若是來探病,請告訴我們姓名,我帶您過去。這樣子一間間地找,容易打擾到病人休息,我們這些做護士的容易被病人家屬投訴的。還望您理解。」
那人有些不耐煩,說道:「姓名我不知道,是昨天下午車禍送來的病人。還有,市委葉書記也來過了,你應該見過吧?就是他夫人。你帶我過去吧。」
滕甜有些為難,說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誰是葉書記的夫人,還有,昨天下午車禍很多,我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個人。這樣吧,您若是真想探望,就給家屬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吧!」
那人瞪著一雙不大的眼睛,聲音一下子大起來:「你什麼意思?什麼都不知道?那你這個護士長是怎麼當的?我看你是不想做這份工作了!」
赤的威脅啊,滕甜看他一眼,心想:這人還真是官腔十足啊!她無奈地笑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裡都是實名登記的,真沒有一個人叫葉夫人的。」
那人瞪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翻江倒海般的怒意,罵道:「你腦子拎不清,就給我走開,別擋著我的路。我要找人。」
滕甜見自己的玩笑非但沒讓他放棄,還激怒了他,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先生,不好意思,這裡是特需病房,醫院有規定,一律探望都要登記,寫明探望者和被探望者的姓名和關係,否則一律不准探望。」
「什麼?」那人簡直要暴跳如雷,聲音越發高了,「這是什麼狗屁規定?一個醫院,還制定什麼規定,他以為自己是政府啊?真是了不得了。」
滕甜不說話,也不退讓,只
141音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