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就住在鎮上,接到楊葉盛的電話,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未婚妻姚艷艷這幾天特別敏感,總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但查了手機,也沒查出什麼端倪。此時見他又要出門吃飯,非常不快。張辰見姚艷艷拉下臉來,只得陪小心,道:「寶貝,是楊鎮長的電話,我的直接領導。我不能不去。乖,你一個人看看電視,我不會太晚的。等我回來陪你做運動。」
姚艷艷這才喜笑顏開,嗔道:「流氓。」
張辰走進包間,看到姚典和陳芒都在,心裡有些翻騰。心道:看來,這姚典還真是對陳芒另眼相看啊,竟然明目張胆地帶著陳芒。最好他們走得更近一點,這種事最敏感,很容易就出事。陳芒,不要以為抱上了大腿,說不定,抱住的是個炸藥包呢。我看你得意到幾時。
心裡思緒萬千,臉上卻極恭敬,對姚典說道:「姚書記,我是農辦的張辰,你可能還不熟悉。我先以茶代酒,敬敬你,加深一下印象。」
村裡的幾個書記都起鬨:「張主任,敬茶沒意思,待會酒來了,你敬書記一個滿杯。」
「酒是自然要敬的,茶也要敬,敬了茶,才算真正的天長地久。」
姚典看著張辰帥氣地臉,不自禁地在心裡把他和陳芒進行了對比。她很快得出結論:陳芒和他是很不同的,陳芒一股子文氣,而張辰身上卻有一點痞氣。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張辰,我對你有印象。星期一夜校,你發過言,講的不錯。」
聽到姚典表揚,張辰看了看對面的陳芒,瞬間眉飛色舞。
酒很快上了桌。姚典提議讓服務員將桌上的酒杯都換成喝白酒的小杯子,東河村書記黑皮笑道:「姚書記,反正每人一瓶,也不用麻煩了,就大杯子吧。我們是農民,講究實在。」
姚典笑笑,說道:「既然陸書記喜歡用大杯,那就大杯吧。」
幾個書記還是第一次和姚典吃飯,見姚典如此隨和,心裡卻有另一番思量,覺得到底是年輕,沒有城府。
簡永昌是老油子。陶百泉和葉一清兩人雖然不對付,但他卻和兩人關係都不錯,陶百泉每次去東驛村,都會留在簡永昌家吃飯,還和他在一張床上睡午覺。這關係是非同一般的。神奇的是,他和葉一清照樣關係很好,不同的是,他從不請葉一清去家裡吃飯,而是帶葉一清去常興鎮經緯大酒店,吃過飯再請他洗腳或者泡澡。
簡永昌看著這個五官艷麗的年輕書記,有心出難題,問道:「姚書記,這第一杯怎麼個喝法?」
姚典已經將幾個村都跑了一遍,對各個村的情況她都做了分析,對幾個書記的情況也摸得比較透。她笑道:「今天是我和各位書記第一次喝酒,這第一杯當然得是滿杯。有兩個意思。一是全心全意的意思。我初來乍到,還需要各位書記全心全意,全心全力的支持。二是良好的開端。都說,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喝酒也是如此,開頭總得拿出點氣勢來,是吧?簡書記,你看,怎麼樣?」
幾個書記沒想到這年輕女人如此彪悍,這五糧春雖然度數不高,但到底是白酒啊,可不是白開水。葉一清雖然酒量不錯,但也只限於啤酒,碰到白酒就不行。
簡永昌將手中的菸頭摁滅,打開酒瓶,將杯子倒滿,對其他幾位書記說道:「大家都把酒滿上,我們敬敬姚書記,請姚書記放心,我們肯定全心全力支持姚書記的工作。」
姚典也毫不扭捏,倒滿酒,站起身將杯中酒仰頭喝下。
楊葉盛見姚典喝酒如此豪爽,不禁又在心中給她加了分,只是同時也有點擔心,她作為一名黨委書記,喝酒怎麼可以這麼實誠?
張辰也有些震驚。幾位支部書記更是驚訝,內心裡都在思量,這姚典看來酒量很大啊。良好的酒風都是以強大的酒量為基礎的。
放下杯子,姚典吃了幾口菜,便回敬各位支部書記,她再一次倒了個滿杯,敬他們四位。簡永昌卻提出了異議:「姚書記,雖然我們不敢對你有要求。但是,我還是有個小小的提議。你能不能一個個敬,我怕姚書記還叫不出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呢。」
姚典看著這個板刷頭書記,心道:作為村支部書記,一般是不敢對鎮黨委書記提這種要求的。他無非是欺負自己年輕,又是新來的。聽說,他和葉一清的關係比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