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碩」
「我知道你,省紀委聯合調查組第三小組副組長,現在外面的人都叫你曾閻王。」
「哈哈哈!好囂張的外號,不過我鍾某人可不怕你。」
「想要救這個小女孩吧?」
「想救她,你現在就帶著你的人退到山下去,只要我覺得安全就放了她怎麼樣?」
靠在古鐘之上的鐘愛軍先是用輕蔑的口吻和曾碩聊了幾句,緊接著又面目猙獰地用配槍頂在懷中小女孩的頭頂之上。
似乎是如果曾碩不答應,下一秒冰冷的槍口之中就會鑽出一顆子彈擊穿小女孩的頭蓋骨。
「曾組,我們怎麼辦?」白剛畢竟剛剛轉業,思維還保持著在部隊時候的那種單純的思想,緊張地朝著塔頂看了一眼後緊張問道。
相比起來出生於警察世家的肖開天就要顯得沉穩多了,不僅在觀察周圍的環境,身體已經朝著鐘樓側面的位置開始挪移。
曾碩餘光看到他的動靜,便知道他是準備從鐘樓側面位置悄悄繞到後面去觀察情況。
於是便衝著塔頂的鐘愛軍喊道:「鍾愛軍!到了這個地步你難道還想逃走嗎?難道你在政法口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明白組織的手段和能力?」
「就算是今天讓你逃走了,你又覺得你能夠逃得了多久?」
「放棄吧!現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的本意是給肖開天拖延時間,順便用聲音掩蓋肖開天可能發出來的聲音。
但鍾愛軍這個公安局長明顯也不是吃白飯的,立馬便警惕了起來,目光很快便鎖定在了肖開天的身上。
砰
一聲槍響,子彈毫不遲疑地朝著肖開天的方向激射了過去,萬幸的是鐘樓是那種飛檐的樣式,子彈最終擊打在飛檐的琉璃獬豸之上。
「曾碩!不要跟我在這裡講大道理,老子抓捕罪犯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不需要你告訴我這些。」
「最好是讓你的手下收起小心思,站在這個塔頂之上,我可以把你們任何一個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有小動作的話,下一發子彈就是他的頭顱了。」
「當然,你也可以賭一賭我的槍法準不準,我可是當年警校的射擊冠軍。」
緊接著便是鍾愛軍帶著威脅的挑釁聲音響起,讓曾碩背後的汗毛瞬間倒豎了起來。
面對鍾愛軍這種長期和罪犯搏鬥的公安局長,還真的是讓他感覺到有些棘手。
沒辦法,他只能朝著肖開天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再激怒鍾愛軍了。
隨即他的聲音也變得平靜了不少,抬頭凝視著鍾愛軍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道:「鍾局長!你難道就不想想你的妻兒和還在老家的老父親?」
「如果他們知道曾經引以為傲的丈夫、爸爸和兒子從一個公安局長變成殺人犯,他們的心裡會有多難受?」
「尤其是你的兒子,以前他可以驕傲地告訴所有同學自己的爸爸是一名和壞人搏鬥的公安局長,以後你讓他怎麼在同學面前抬頭挺胸?」
「難道你要願意看著他就因為你的一個錯誤選擇,而一輩子背上殺人犯兒子的烙印過一輩子嗎?」
「你難道願意看到他生活在痛苦和所有人的嘲笑之中嗎?」
「放手吧!雖然你犯了一些錯誤,但組織向來都是寬大的,只要你現在放下槍出來投降,我保證絕對給你爭取寬大處理,這樣你兒子以後也不用背上殺人犯兒子的烙印,他現在還不過十來歲的年紀,他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一句句、一聲聲,都是曾碩發自肺腑的勸誡。
也是他認真分析過鍾愛軍的性格和行為做出對目前最有利的選擇。
然而讓曾碩沒有想到的是,鍾愛軍聽完之後不僅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意思,甚至就連表情都沒有半分放鬆,反而是更加顯得猙獰了起來。
「閉嘴!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再敢提那個雜種老子就一槍崩了你。」
黑洞洞的槍口從鐘樓頂部對準了曾碩的腦袋,鍾愛軍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
曾碩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看來鍾愛軍是早就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