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文總放心,我一定向安江同志多學習,共同進步。」
徐建立聽到文總這話,心裡立刻沉甸甸的,眼底滿是尷尬陰鬱,但臉上還是強擠出笑容。
【學無長幼,達者為先。】
這句話,是華夏人表達尊師重道的格言警句。
文總此刻這麼說,便是讓徐建立將安江當做老師。
至於哪些方面,文總沒有明言,可徐建立也心知肚明,無非是在【原則】和【擔當】這兩方面。
原則,指的是沙金瑞的事情,文總是在告誡他,不要在繼續跟沙金瑞糾纏不清,要有原則,也要有刀刃向內的勇氣。
擔當,指的是這次決堤的事宜上,若無安江未雨綢繆的決心,上萬人將要遭受洪水席捲的滅頂之災,到時候,那就不止是重建家園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不止是徐建立,周圍的幹部們聽到這話,眼底也滿是錯愕。
讓一.把手向名義上的三把手,實際上的二把手學習,這明顯違背了官場生態嘛。
但文總這樣的大人物,豈會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越是這樣矛盾,越是讓人覺得值得深思。
「好好干,烏雲和暴雨是暫時的,烈日和藍天總會出來的。」而在這時,文總已是走到了安江的面前,與他握了握手後,溫和道。
安江當即向文總謙和稱是。
送文總離開後,這如漏了般的雨終於停歇了,陰霾了多日的天空變得多了些明亮,雖然還沒有看到晴朗的碧空,可還是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這是個好兆頭,說明天公作美,防汛抗洪的工作終於能夠告一段落了,不會再出現更嚴峻的情況。
「老趙,既然雨停了,那就提前做好退水之後幫災民們處理好家園重建工作,要記住,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花在受災群眾的身上,誰要是敢向這錢伸手,就要拿起紀委利劍斬下去,從嚴從重處理!」安江知曉西陵這邊的工作也已經告一段落,便向趙暉沉聲叮囑道。
趙暉恭敬點頭稱是:「安書記,請您放心,我一定會記住您的話!」
安江拍了拍趙暉的肩膀,便乘車離開。
聽聞安江要離開,諸多受災群眾也跑了出來,站在路邊,向安江揮手作別。
徐建立看著這一幕,無力的閉上眼睛,靠在了座椅上。
這一刻,他真的是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哪怕他對這些並沒有那麼瞧得上,可是這一切真的是讓人打心眼裡難受和不舒服。
少許後,他拿出手機,找出許明坤的號碼,撥了過去,待到接通後,低沉道:「我今天見到了文總,局面對我們不是太好」
「我也聽說了,萬家和在文總面前告了刁狀,局面對沙金瑞很不利,當然,也是他仗著徐家在背後給他撐腰,做事情太出格了。」許明坤苦笑著搖搖頭,然後話鋒一轉,道:「既然這樣,那就按你之前說的,切割吧。看看能不能運作個我們的人,來填這個空缺。」
「也只能如此了。」徐建立點頭稱是,只覺得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心頭也變得輕鬆了很多,仿佛壓著的一塊大石就此離開了。
緊跟著,許明坤語氣清冷平靜道:「安江這邊,你打算怎麼處理?要不要想辦法讓他離開齊魯?」
「最好是能離開,不過,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徐建立苦笑一聲,緊跟著,沉聲道:「我在想一種可能,他一直在給我們點火,那麼,我們能不能給他的後院放一把火,也給他身上糊點兒髒泥巴!」
他現在,真的是後悔之前將安江弄到齊州的決定。
如果讓安江繼續在青州老老實實待著,哪裡會有現在這麼多的事情和麻煩,他也不會焦頭爛額,甚至在文總的心裡失分,
後者,甚至比前者還要重要的多!
「你也想看看他面對這樣的事情,會怎麼做吧?」許明坤輕笑一聲,平和道。
徐建立沉默不語,但默認了這樣的話。
他覺得,安江現在這麼咄咄逼人,純粹是事情沒有發生到他自己的頭上,所以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倒要看看,如果安江遇到賀家後院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