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至極。
侯學詩坐在會議室角落中,心底浮現出這種評價。作為官場中的一員,他也十分清楚官場眾生態是什麼樣的。但無論如何,你們也沒有必要如此現實吧?要知道在紫州機場你們對蘇沐表現出來的是漠然,隨著白朝陽出現後,你們開始對蘇沐有所重視。飛機上你們因為蘇沐英雄救美,對蘇沐心生嫉恨。降落後在大巴車上因為林御對你們所做出的呵斥,你們開始變的對蘇沐諂媚。現在又因為梅林事件,公然表現出來你們的厭惡。
漠不關心。
心生嫉恨。
恭敬諂媚。
蔑視厭惡。
要說你們這種行為不是無恥至極的話,我都不知道該說誰還是。你們這種行為讓我看到後都為之不恥,你們還在這裡給我裝模作樣,捫心自問,你們不覺得虧心嗎?
做人能不能這麼無恥?
做人要不要這麼現實?
侯學詩自問在官場中摸爬滾打也這麼多年,但讓他如此利索的做出這種翻臉之事,他做不出來。
「你們…」
就在林御剛想要繼續呵斥的時候,蘇沐卻在旁邊淡然一笑,打斷林御的話,平靜道:「團長,這事既然是針對我的,是我引起的就由我來解決好了。」
「好。」林御暗暗咬牙直接坐下來。
這事以林秋平的發難開始,讓林御心底生出一種強烈的厭惡。在座的人只要稍微有點關係的,都能清楚林秋平背後站著的是誰,是常務副省長霍祭文。他敢在這種場合,如此直截了當的當眾逼問蘇沐,分明就是仗著霍祭文的勢。但你林秋平這樣做,是不是也沒有將我林御放在眼中?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得罪我嗎?
或者說林秋平你壓根就沒有將我當回事。在你心中只要霍祭文還在台上,你就能為所欲為。我現在不禁要懷疑,你這次參加交流團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真的是為了政治任務而來的嗎?你的行為分明是惡意破壞交流團的團結大計,分明就是想要讓我林御顏面無光。行啊,你夠狠。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既然你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這事我不會當作沒有看到。
霍祭文,你的爪子神的有點長,那就讓我給你折斷吧。
林御眼底怒意凜然。
「林秋平同志,你剛才的意思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只要我蘇沐不擔任交流團副團長的職務,你就能讓咱們交流團滿載而歸?」在煙霧裊繞的會議室中,蘇沐面頰沒有任何情緒,波瀾不驚的問道。
「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我想即便是你辭掉副團長的職務。因為你之前和梅林的矛盾,咱們交流團也必然會受到影響。」林秋平面對林御或許還會有所畏懼,但他卻不會對蘇沐有任何恭敬。你蘇沐無非就是仗著運氣好,才能被提拔為正廳級。不然你和我的行政級別是對等的,我有什麼必要忌憚你。
所以林秋平的回答生硬中散發出一種挑釁。
「林秋平,你什麼意思?」侯學詩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怒喝道。
「怎麼?侯學詩,我的話有錯嗎?現在這事已經鬧成這樣,就算蘇沐不再擔任這個副團長的職位。能挽回之前的惡劣影響嗎?別的企業對咱們吳越省已經如此看待,你讓我們的工作如何進行?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個人事小。但其餘人呢?在座的這麼多專家,他們花費大量時間,辛辛苦苦搞出來的研究成果不被認可,豈不是說這些年的工作,這些年的心血都要付之東流?
這麼多政府工作人員,他們前來這裡為的就是能夯實政績。沒有政績,他們大老遠的前來華盛頓,又有什麼用?侯學詩,這事好像不是我引起來的,你沖我吼叫有什麼意思?你有本事的話。就將這事的始作俑者找出來。退一步說,你要真的能讓大傢伙都滿意的話,我當眾給蘇沐道歉。」林秋平不再掩飾,真實面目轟然暴露出來後,惡狠狠的挑釁起來。
「你?」侯學詩被這話刺激的無語。
「夠了。」
蘇沐望著林秋平,平靜的眼神中夾雜著些許嘲弄味道,「你林秋平是這樣想的,想的是我即便現在辭掉這個職位,你們都會顆粒無收。也就是說這次你們交流團其餘人,即便是失敗,最後也能將這個責任推到我身上來,說是我蘇沐連累到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