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季敏銳電話的時候,季山崖正在縣政府參加縣長辦公會議。
像是這樣的會議,一般情況下都要求是關機的,即便是不關機也要調成靜音。
可要命的是季山崖今天還真的忘記調成靜音,在縣長安成章正講話的時候,他的手機陡然間刺耳般響起。
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投射過來,讓季山崖不禁臉色有些羞紅,低頭表示歉意的同時,趕緊掛掉電話,可誰想剛剛調成靜音,手機又嗡嗡震動響起。
什麼情況,這個小兔崽子瘋了嗎?怎麼一個勁的打電話?催命呢!季山崖心底憤憤罵著。
「山崖縣長,要不你先接電話吧?」安成章這話剛說出,誰想在座的幾位副縣長的手機不約而同的全都響起,
甚至就連他的手機也響了,更加意外的是秘書也跟著推門走進來,神情顯得有些慌亂焦慮。
莫非發生什麼意外事件?
「都接電話吧!」
安成章撂下這話後,季山崖他們就都開始接通電話,而在接通的時候,安成章的秘書也俯身低聲細語。
在聽到內容的瞬間,他的臉色唰的就陰暗下來,眼中射出兩道冷光,直勾勾的望向季山崖。
其餘幾位副縣長也都在同時做出相似的動作。
被這樣盯著的季山崖後背突然發涼,脊椎骨冒出一股寒意的同時,衝著電話那頭的季敏銳急聲說道:「什麼事?不知道我正在開會嗎?趕緊說,要是沒什麼大事的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爸,不好了,出事了,就在剛才。市委書*記蘇沐突然出現在及時礦業的礦山,他下令查封了整個礦山不說,還讓青蟲鎮的人將彭文濤抓走了,還有其他礦上的安保人員也都被帶走,我現在正趕往那邊,您說我怎麼辦?」季敏銳充滿驚恐的說道。
「什麼?」季山崖如同雷震,下意識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難以置信的喊道。
「季敏銳,你個混賬東西,到底做了什麼事,怎麼能驚動蘇書*記過來,你趕緊給我來縣鎮府解釋清楚。」
「爸,我也想過去啊,可是蘇書*記說讓我去礦上,我能不去嗎?」季敏銳哭喪著臉說道。
「這樣你現在就去礦上,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原封不動的告訴我,我一會再給你打電話。」季山崖從失態中清醒後,語氣嚴肅的說道。
「好,明白!」
等到掛掉電話後,季山崖控制住心中的震驚心情,擠出一絲訕笑說道:「是我兒子打過來的電話,說是蘇書*記去他礦上視察工作了。安縣長,你看要不咱們暫時休會,先去做迎接蘇書*記。」
迎接蘇書*記?
安成章滿臉怒容,狠狠的一拍桌子,衝著季山崖厲聲說道:「季山崖,你給我聽著,這事最好沒有什麼意外,要是不然的話,沒人能保得了你,你和你的兒子就等著承擔相應責任吧,散會!」
安成章滿臉陰沉的離開縣政府,奔向縣委。
季山崖這邊在眾人的玩味眼神中,心急如焚的趕緊回到辦公室。
他第一時間就撥通了青蟲鎮鎮長張民生的電話,那邊接通後他就趕緊問道:「張民生,你們青蟲鎮到底在搞什麼,蘇書*記下來都到了你們那,怎麼都沒有人匯告上來?」
「你這個鎮長到底是怎麼當的,要是不想乾的話趁早說出來,我給你換個好位置涼快去。」
被這樣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張民生臉色緊張,捂著話筒走到一邊小聲說道:「季縣長,我現在就在及時礦業的礦山上,不但是我在,我們青蟲鎮整個班子都在這裡。」
「現在負責處理的是鎮黨委書*記田行健,他現在很惱怒,說是要將這裡徹底查封,我們也不清楚蘇書*記下來的事啊。」
「要是知道的話,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您說現在我該怎麼辦?是不是要阻止田書*記封礦場啊?」
阻止?
季山崖心中的一股邪火蹭的冒出,怒聲咆哮道:「怎麼阻止?你給我說說你拿什麼理由阻止?這事是蘇書*記親自吩咐下來的,我都不敢怎樣,你一個小小的鎮長竟然說要阻止。」
「我給你說,現在要做的就是一件事